他說的是去年在上京時,景年在地牢質問地主夫婦二人那時候。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先一個人試試。”
景年點頭。
歐延笑了笑,“剛好,有個法子你還能用用。”
景年一時間有些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面露好奇。
“原先綁架你的是三個人,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過,其實他們中間有一人,在你被救的那天前就已經被我們抓到了。”
景年這才猛地反應過來,確實,最後那日好像全程都沒有聽到過老三的聲音。
原來竟是先被他們控制了。
“他們原本是向城中傳信,要在一個偏僻處以你為人質交換傾城。當時就是這夥其中一人獨自佯裝帶著你出來,但被我們的人擒獲,右後肩也中了一箭”,歐延的聲音沒什麼波瀾,“這傷雖危及不到性命,但也兇險。從抓到另外兩個人到現在,我們還沒讓他們三人見過面。”
……
景年大概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
“另外那兩個人現在是知道這個人也在我們手裡的,而且還受了重傷”,歐延看著她,“你到時若有什麼事問不出來,可以以此要挾。”
他直接用了“要挾”這個詞,景年有些詫異,但還是點了頭,“莊主留著這個人……是原有什麼打算嗎?”
“也沒有,該問的都問了,以備不時之需罷了。”
歐延淡笑著搖頭。
景年想到自己還沒被綁架那會兒,那三人看著確實感情頗深,這個法子……說不定還真會有用。
……
“你知道為什麼偏偏要這麼早前去審問嗎?”
歐延又開口,目視前方,語氣甚是不經意。
景年撐著下巴搖頭。
“地牢裡暗了一夜,清晨的時候,牆頂位置的那排小孔會慢慢有光從外面透進牢裡……”歐延的目光彷彿幽深了些,“那是希望——”
“也是犯人內心最脆弱的時候。”
景年怔住。
這些……她確實從未想過。
此時聽了,莫名一陣脊背發涼。
……
“很多時候,我們面對的犯人都很難對付。”
歐延似乎是覺得自己說得太遠了,偏頭又對景年解釋了一句。
景年若有所思地點,“也確實……果然這方面,還是要向你們取些經驗才是……”
歐延笑了笑,沒再說話。
景年也偏頭,看向兩旁快速向後掠過的景物。
……
“昨晚,可是被嚇到了?”
沒過多久,耳邊又傳來歐延的聲音。
景年一僵。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她本還指望他今天不會再提這件事了。
想來確實不太可能……
……
“沒、沒有”,景年有些機械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又快速收回目光,“我……我就是得慢慢適應一下……”
歐延揚眉。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景年剛低下的頭又迅速抬起。
答應?什麼答應……
雙頰在他的注視下一點點紅起來。
歐延低笑,沒再看她,卻不動聲色地伸手握住了她靠近自己這邊的那隻手。
他的手指修長,比她的大了許多,這般交握著,整個將她一半的手掌都包裹住。
……
景年感覺自己的呼吸好像靜止了。
連說話的能力也隨之喪失了。
……
二人都微妙地沒再說話,歐延自然地將她的手帶著放到自己膝上,就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