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怪異感又上來了,下意識望著沈傾城,想出言拒絕。
只是她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後腦勺忽然襲來一陣強烈的眩暈感,直朝著雙眼而去,一時間兩眼的眼珠彷彿被什麼力道衝的向外突出去,視覺也跟著那暈眩感地動山搖起來。
她第一反應是那瞳術又失控了,整個人一激靈,想到自己正面對著沈傾城,忙慌亂地側身避開視線,可她卻高估了自己的平衡感,暈頭轉向下,整個人一踉蹌,幸好手扶住了一旁的桌沿,這才堪堪站住。
歐延眼疾手快地拉住她,急道:“怎麼了?”
景年被暈的想吐,忍著噁心,狼狽地說了句沒事,就奔著朝外而去,最後竟沒忍住,在外面直接吐了。
歐延沉著臉急命人傳蕭痕過來。
沈傾城也被嚇了一跳,緊握著詩怡的手,無措地望向歐延追出去的背影。
……
“怎麼回事?”
耳邊是歐延的聲音,胳膊被扶住,將景年的重心往他身上攬。
景年吐完便好了,但還是暈乎乎的,她自己也被嚇到了,甚至還在歐延這兒吐了一場,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尷尬的都快哭了,“對……對不起……我也沒想到……”
“我說你怎麼樣了?哪裡難受?”
歐延把她幾乎要縮到胸口的頭揚起來,打斷她,焦急道。
“剛才忽然有點頭暈,眼睛也有些花……現在好了……”
景年被他的焦急震懾住,沒敢隱瞞,如實道。
歐延面色沉如水,一言不發地將她攔腰抱起,直接朝房內而去。
“莊主……別……”
景年掙脫無法,窘的直接兩手擋住臉,一頭扎進他懷裡,這一路過去不知有多少人會看到,更何況裡面沈傾城還沒走。
“七哥,墨姐姐怎麼樣了?”
沈傾城見歐延抱著景年回來,臉白了幾分,但還是走上前,關切道。
“吐了,說是頭暈,沒事,你們先回吧,已讓蕭痕趕過來了。”
歐延匆匆交代完,帶著景年朝裡而去。
景年已不是第一次被他這麼抱著了,可今天是直接當著沈傾城的面,尤其是在剛聽完阿喜那些話後,這衝擊實在大了些,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可又拗不過歐延,只能噤了聲,雙手垂於身側,緊捏著衣角,不再言語。
歐延把她抱進後院一個休憩的小間,看了眼半躺在軟塌上一語不發的景年,目光微動,也沒說什麼,招來侍女準備水讓她漱口。
沒多時蕭痕就來了,看診時景年沒彆扭,都一一答了,蕭痕沉吟一番,沒說病因,只先與歐延出去了一趟。
景年平靜下來,越發覺得這一次就是瞳術的問題,心中一陣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