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借任何外力控制靈珠,而是讓墨景年直接將其服入了體內——”
……
畢堯呼吸一窒。
“你說什麼……”
他身形一晃,竟是承受不住一般,臉色快速灰敗下去。
“畢公子,我作為靈珠的執掌者之一,站在我的立場,這已是能做出的最大讓步,我言盡於此。”
……
畢堯幾乎是跌坐回床榻上的。
耳邊嗡嗡作響,已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這麼多年來……他在腦海中預想過無數有關靈珠猜想,不管是最終斷情宮有沒有收集齊,就算是落入別人手中,他也想過。
唯獨被自己人,生吞入腹。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死局?!
……
“公子問完了,便輪到我了。”
歐延還是站在原地未動,居高臨下地垂眸睨著床前坐著的人。
畢堯回神,定定回望他。
“有一人,我要請公子一見——”
歐延沒有廢話,直接對外面揚聲道了個“進”字。
很快,房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個身影揹著光步入。
畢堯蹙眉。
“這是我棠鈺莊暗衛……”
歐延側頭介紹,卻未說姓名。
來人正是受傷未愈的陸承遠——
看到畢堯,陸承遠面色平靜,沒說話,只向他抱拳行禮。
“還請畢公子幫忙看看,我這位暗衛身上,可有哪裡不對?”
歐延緊盯著畢堯的反應,一字一句,“我指的是,他身上可有中什麼只有少數人才看得出的符咒?”
這番話,讓房內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歐延雖沒有什麼表情,語氣和神色,卻都極冷。
陸承遠中傷醒來後的諸多表現,早令他心生懷疑。
更不用說聯絡到此前穆池看破景年身中不明符咒,以及那日陸承遠見景年時,二人反常的對話。
這其中絕對暗藏著什麼。
既然臨風一時間無法清醒,那便換個人來解釋解釋。
……
畢堯的目光慢慢移到陸承遠身上。
好一會兒,才輕聲道:“歐莊主為何會問這種問題?”
“心中有所疑,便問了。”
歐延面色寡淡。
畢堯卻頓住,“我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此事,恐怕是與臨風有關吧?”
他已看出了陸承遠身上的問題。
不可說咒,是發自於斷情宮專擅巫術與法術的門系,除了斷情宮,不可能還有其他外族人知曉。
而如今,只可能有他、臨風、景向嵐知曉這咒法。
可中咒之人是棠鈺莊的暗衛。
那麼唯一可能下咒的,只可能是臨風了。
至於為何會對一個暗衛下此咒,定有臨風自己的解釋,但現在人未醒,歐延便轉而來詢問自己。
這便無形中透露出了他對於知曉真相的迫切……
……
歐延聞言沒有回話。
“請莊主恕罪,這個問題,我沒有立場回答,還請……等到臨風甦醒後,再作問詢吧。”
畢堯心中存了絲餘地,繞了個彎,將球又踢了回去。
歐延一聲冷笑,“畢公子好心思。”
這人還沒見到,僅僅幾句話,便就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果然不愧是斷情宮高手。
但這般回答,卻已表露得很明顯。
陸承遠與景年一樣,定是中了什麼罕見咒法,而下咒之人,必然是臨風。
這樣也好,只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