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瑩亮,不是需要他捂在懷中的孱弱火把。
她可以和他並肩而行,照亮前路。
霜雪寒冰結伴而落,銀月冷暉相映而灑,這難道不比燃燒一個人的熱,來溫暖另一個人的冷,更加令人心馳神蕩嗎?
謝玉弓說完之後,手指勾過白榆的脖子,偏頭吻上來,纏綿深入,輾轉不休。
呼吸交換,津液混合,他們像一對並蒂雙生的曼陀羅毒株,通體都帶毒,卻因為一體雙生,而越發地讓花朵嬌豔,植株強壯。
八月七日,惠都解禁。
被迫滯留的諸國使臣獲准離都,皇宮的戒嚴也解開,安和帝每日如常去廣隆大殿,參政太子被禁足無法上朝,朝中孫氏一族的官員頻頻為太子請奏。
安和帝申斥幾回之後,便無人再敢試探觸怒君王。
而白榆和裝了幾天的好皇兒謝玉弓,終於能從皇宮回九皇子府了。
伴隨著兩個人回去的還有鴻雁大總管這些日子給他們在內庭挑的足足幾十個侍婢。
九皇子府年久失修不適宜居住,皇帝另賜了一處其他的府邸,作為新的九皇子府。
也在正街後巷的二條街外,周邊都是各路朝臣府邸,白榆和謝玉弓算是成功從一對惠都笑柄,成功擠入了“權貴街”。
新府邸雕樑畫棟曲水環亭,裡面一應的擺設用具都是鴻雁親手令人置辦,無處不精,無處不細。
白榆回去之後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嘖嘖道:“不簡單啊。”
謝玉弓才將鴻雁親自送出門,已經派了自己的死士們去查驗周邊的各府狀況。確認內院的絕對安全和私密,那些鴻雁帶來的人一律不許進入主院。
因此這才過晌午,主院內伺候的人一個也沒有。
白榆那幾個貼身的人,正在舊的九皇子府內主持著搬貴重物品,得仔細盯著,婁娘也去了。
婁娘自今日白榆自宮內平安歸來,又遷了皇子府,就一臉的喜色,像白榆又嫁了富貴老爺一樣,喜笑顏開,倒顧不上白榆了。
謝玉弓從院外月亮門微微躬身而入,走動間長袍輕甩,步履超逸,不裝失心瘋之後,一舉一動皆是能入畫的氣度華貴。
半面精緻的銀面不僅不顯突兀,合這華服精飾,更顯幾分神秘森嚴。
“什麼不簡單?”他接話的聲音倒是格外低緩,甚至還帶著一些笑意。
() 他如今當真是見著他的九皇子妃,就覺得好笑。
晨起睜開眼,吃飯時瞥到,甚至是轉頭看到,都會發自內心地想笑。
謝玉弓也不知道哪裡有那麼多可笑之事。
“自然是鴻雁給你選的人都不簡單啊。”
“嘖嘖嘖,燕瘦環肥千姿百態,安和帝估摸著沒少囑咐鴻雁。”
“這是想要讓哪個上位,好把我這個九皇子妃頂下去,待你移情,才好把我弄死吧。”
謝玉弓走到白榆身邊,從她身後靠近她,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還擠偏了一根簪子。
他方才站在門口和鴻雁說了好一會兒話,今日穿了一身黑色金紋的袍子,吸熱。
又正是八月盛夏,午後烈日更兇。
謝玉弓一靠上來,就像個滾燙的大火爐湊上來。
白榆頓時覺得心裡開始發燥,要躲開卻被謝玉弓抬手按住了肩膀。
他調侃白榆的時候,總喜歡叫她九皇子妃,這是他一個人的私密愉悅,因為白榆最開始騙他,和他說了好幾遍“我是九皇子妃”。
謝玉弓說:“九皇子妃這是吃味了?”
白榆:“我是說安和帝明顯看不起你,要給你換個媳婦也不從氏族女子裡面挑個家室好出身清貴的,給你弄了一院子的婢女讓你挑。”
“顯然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