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了香水?”賀雪卿思考怎麼問才會讓他不像變態,“我感覺那個味道很好聞。”
岑鬱聞言,拉著衣服用力嗅了幾下。
然後又在自己的手腕上聞了聞,“沒有啊?”
“我怎麼可能用香水。”
過了一會兒,他恍然大悟,“你說的是沐浴露的味道?”他對賀雪卿說了個牌子,“就這個沐浴露。”
“之前打折買太多沒用完。”他嘀咕道,“這味道很重嗎?”
岑鬱說著疑神疑鬼地聞了幾下衣服。
“沒有。”賀雪卿立即說,“我只是覺得很好聞。”
他說完又後悔,覺得這樣確實很像變態——哪有人會誇自己的男同學身上味道很好聞的。
沒想到岑鬱完全不在意,“你喜歡我就帶一瓶給你。”
“反正買太多了用不完。”他隨便說著,便低頭看著手中的作業,看上去是沒空繼續搭理賀雪卿了。
賀雪卿半是高興半是失落。
高興是因為終於能和岑鬱用上同款了,失落也是因為岑鬱的不在意,看來對方真的是純直男。
他喝了幾口岑鬱給他買的奶茶,又摸著自己的劉海,思考他是不是真的需要打理一下。
……
岑鬱果然說到做到。
第二天就給賀雪卿帶來了家裡的沐浴露,“你要是覺得不夠和我說。”他大方道,“我家裡還有一箱。”
賀雪卿當然是夠了。
他小心地把岑鬱給自己的沐浴露放到了書包裡,他是住宿舍的,晚上去澡堂洗澡的時候,把沐浴露擠在手上的時候,忍不住多聞了幾下。
明明是一樣的味道,可他還是覺得岑鬱身上的更好聞一點。
等洗完澡回到宿舍,剩下的三個人也不怎麼搭理他。
他和宿舍的關係就這樣,大家都忙著升學,沒時間搞那些莫名其妙的小動作,只是些不搭理當他不存在的冷暴力。
賀雪卿是不在乎這些的。
因為他這些室友在他看來都是死人。
他的手機只有一個老人機,不太能上網,宿舍裡的其他人倒是有能上網的手機,只是他們關係不好,他們當然不會和他分享什麼要緊事。
直到有人從床上坐起,“我靠,這人說世界末日真的快來了,讓我們做好準備。”
“他說自己是先知,能看到未來的人。”
說著他就樂不可支了起來,“我們宿舍不也有個能看見未來的?”
他說著就看向賀雪卿,“哎,神棍,你說說我們未來怎麼樣了?”
賀雪卿抬眼看了他一眼。
在他的視野裡,這個室友的腦袋直接變形,看來是被什麼東西砸扁。
“你會死。”賀雪卿直接道。
這人頓時有點來火,剛準備下床揍賀雪卿就被其他兩個人攔住了。
賀雪卿還嫌不夠,他看向剩下的兩個人,“你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