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路我帶路!”
沈碎溪終於滿意,把自己的行李往陸繁懷裡一丟,勉為其難道:“那我就再陪大人走一趟吧。”
流雲教後山鮮少有人走,路兩邊生滿幾人高的雜草,花酌枝一行人到時,已經有三輛馬車等在那裡。
韓充帶著小桃子上了打頭那輛,南疆眾人則上了最後那輛。
雲夫人和昕昕應當就在中間那馬車上,花酌枝過去敲敲車門,道:“雲夫人,我們這就要出發了,可還有什麼事要交代?”
馬車內毫無動靜,花酌枝又敲了兩下,“雲夫人?”
車簾動了動,從中探出一隻稚嫩的小手,緊接著打扮成男娃模樣的昕昕鑽了出來。
見是熟悉的花小叔,她將手中的信遞過去,“花小叔,我娘讓我把這個給你。”
花酌枝側頭看去,馬車裡哪有云夫人的影子,只有個昕昕。
他趕緊接過信開啟,讀完後一臉凝重。
這時蕭見琛湊過來瞄了一眼,“怎麼了?雲夫人呢?”
花酌枝把信給他看,咬了咬下唇,“雲夫人說,流雲教是她爹孃留下的,她不能讓齊大哥一個人面對。”
蕭見琛看完信,也唏噓片刻,“這雲夫人看著性格軟弱,倒也是個性情中人。”
說罷,他掃了眼怯生生坐在馬車裡的昕昕,突然挑了挑眉。
“別害怕!”他一腳邁上馬車,“你娘陪你爹共渡難關,你嬸兒帶你去大燕逛一圈,往後我就是你娘,你花小叔就是你爹。”
花酌枝:“……”
昕昕似乎很喜歡蕭見琛,她揚起臉,澄澈的眼珠一錯不錯望著還帶少年氣的男人。
“嬸兒,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啊?”
蕭見琛很是認真思考一番,實話實話:“不好說,那雙劍門喜歡耍陰招,你爹就算再厲害,沒有天神燈庇佑,也得費一番力氣。”
昕昕又望向花酌枝,像在跟他求證。
花酌枝也掀起車簾上去,他沒回應昕昕,而是轉移話題,“昕昕是不是還沒去過大燕?我帶你去玩幾日,等你爹寫信來,我再送你回家。”
許是離了爹孃有些不安,昕昕眼神懵懂點了點頭,卻什麼都沒說。
到大燕時,已經是半月後的事。
韓充早已差人提早送了信,於是剛剛進城,便瞧見前頭豎著兩個大牌子。
右書“恭迎殿下回家省親”,左書“恭迎嫂嫂大駕光臨”。
蕭見琛收回腦袋,可上揚的嘴角怎麼都收不回,他乾咳一聲,解釋道:“都是他們瞎寫的。”
花酌枝抓著蕭見琛的胳膊,興奮中帶些不安,“他們會不會嫌棄我是個男子?我這趟來,都沒給他們帶什麼見面禮。”
“都是同輩,帶什麼見面禮?要給也是他們給你。”蕭見琛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再說了,誰要敢嫌棄,小桃子早就給他嘴撕爛了。”
花酌枝冷靜下來才記起,蕭見琛的朋友都是很好的人,像韓充與陸繁那樣,豪爽豁達,不拘小節。
於是車門開啟,露出花酌枝同裡頭的昕昕時,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嗓子。
“嚯,孩子都有了?”
緊接著又不知是誰感嘆道:“南疆秘藥果然厲害,竟能令男身孕子。”
花酌枝:“……”
蕭見琛跳下去,挨個踢了一腳,笑罵道:“林致魏徵你倆睜大眼好好瞧瞧!這孩子都多大了!”
小桃子聽見外頭的熱鬧,掀起車簾附和一句,“若是南疆真有這種秘藥,我頭一個討來給我家公子吃,我家公子前些天還做夢呢,說是夢見大蛇,想生兒子。”
馬車裡傳來韓充的訕笑求饒:“我知錯了,我喝醉了口不擇言,小桃子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