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來。
她們手裡拿著幾個大簸箕,簸箕上頭蓋著紅紙,一進屋,花姐掀開紅紙叫蕭見琛和花酌枝看。
“棗子,蓮子,明日往床上一灑,來年生個胖娃娃!”
小娘子們都“咯咯”笑起來,“就是就是,你長得這樣好看,生幾個胖娃娃,跟我家結個親家!”
花酌枝同蕭見琛對視一眼,都有些尷尬。
他們都是男子,去哪要個胖娃娃?
半晌,蕭見琛雙眼一亮,附耳過去:“灑便灑了,到時吃了就是。”
逼仄窄小的屋子裡突然熱鬧起來,大家忙前忙後,很快便將喜房佈置出來,說是喜房,其實就是一間屋子,到時拜堂成親入洞房,全在這裡頭。
好在屋子修葺的差不多,不至於洞房時還漏風漏雨。
臨走前,花姐將花酌枝叫進柴房中,將門一閉,打算說悄悄話。
“你出來前,你家裡人可教過你……那什麼?”
一句話把花酌枝問懵了,他回問道:“什麼?”
花姐衝他眨眨眼,“就是入洞房那些事,你可會?”
花酌枝抿起嘴角,一時沒有說話。
如果春宮圖和沈碎溪沒有騙他的話,他應當是會的。
花姐當他不懂,聲音越發低下去,“我料想也沒人教你這個,我跟你說啊,你到時只管躺著就是,你男人會就行。”
花酌枝:“……”
他突然想起一件十分嚴峻的事。
——蕭見琛到現在都不碰他,難不成是不會?
大燕不興男風,蕭見琛就算是看那種書,也不會是兩個男子的,興許……他真的不會?
花酌枝正想著該如何教一教蕭見琛,又聽得花姐道:“他要是把你戳疼了,你就咬他!你男人若是會疼人,興許停下等等你,但一般到了那個要命的關口上,他們憋不住的,而且前幾回,半點章法都沒有,就知道一通亂戳。”
花酌枝:“……”
他腦袋裡突然浮現蕭見琛戳他的畫面。
“就這一遭,咬咬牙過去,往後就舒坦了。”花姐拍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
而花酌枝在柴房中站了很久。
他雖然看過那麼多春宮圖,實則半分經驗都沒有,若到時候蕭見琛也不會,該如何是好?
“枝枝?”
聽到外頭喊他,花酌枝趕緊走出去,蕭見琛又在院子裡笨手笨腳地和泥巴。
“琛哥哥。”他走過去看了眼,問道:“又要砌牆嗎?”
“嗯。”蕭見琛擦了把額頭的汗,將泥巴往斷牆上堆,堆一塊掉半塊。
“明日就成親了,牆還露著,不像話。”
砌牆的間隙,蕭見琛問起方才的事,“花姐跟你在柴房說什麼呢?”
花酌枝眼珠轉了轉,“花姐教我……教我洞房的事呢。”
蕭見琛抹牆的動作一頓,整塊泥巴“啪”地掉在地上,他回頭看著花酌枝,結結巴巴問:“她、她都是怎麼同你說的?”
“她問我會不會,我說我不會,她說沒關係,你會就行。”花酌枝看過去,雙眼明亮,“琛哥哥,你會嗎?”
“我當然會了。”蕭見琛佯裝淡定,彎腰重新挖了塊泥巴,轉過身去繼續砌牆,心裡卻在想著另外一件事。
他得把陸繁給他的書找出來瞧瞧,免得洞房時手忙腳亂,在枝枝跟前丟臉。
兩人各懷心思,入夜,蕭見琛在他們帶來的行李中翻來翻去,花酌枝瞧見了,問了一句:“琛哥哥,你找什麼呢?”
“啊?我找件衣裳。”沒找到陸繁的書,蕭見琛餘光瞥見一旁的匣子,好奇道,“對了,你這匣子裝的什麼,怎麼沒見你開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