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啊!所以下官猜測,太子殿下可以往東南去,並且越小的地方,就越有可能找到三殿下。”
陸繁都看傻了,他像是頭一次認識賈方正一般,“你什麼時候學會的算卦?”
賈方正謙虛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蕭鳴鈺朝下頭擺擺手,“聽到沒有,準備一下,馬上出發,往東南去找,鎮子和村子,著重找。”
“是!”
吩咐好一切,蕭鳴鈺拾起桌上的茶盞,方抿一口,他微微睜大雙眼,“唔,這茶湯色澤濃郁,入口微甘……”
說著他深吸一口氣,“香氣撲鼻,定然是不可多得的好茶,陸繁,賈方正,你們在南疆待了這麼久,可知這是什麼茶?”
陸繁直起腰看了眼,猶豫道:“這是……蟲茶。”
蕭鳴鈺笑容一僵:“蟲茶?”
陸繁:“是以螟蟲的……糞便製成。”
蕭鳴鈺呵呵一笑,將杯盞擱在桌上,“好茶,好茶。”
祭司殿。
“……馬車一出南疆便被發現了,現下他們正要集結武林所有‘正道’,說要……說要先殺大人,再屠南疆。”
沈碎溪冷著一張臉,罵道:“賊心不死。”
終於從通天塔裡放出來的左護法祁老爺子憂心忡忡:“大人怎能如此莽撞,他就這麼跑了出去,實在是太危險了!碎溪,你怎麼不將他攔下啊!”
長老們紛紛附和,話裡話外都是對花酌枝私自出逃的不滿與指責。
“夠了!”沈碎溪低叱一聲,“他是南疆祭司,他要做的事,我們無可置喙,再說了,他在南疆待了這麼多年,如今連出去看看的權利都沒有嗎?你們是要他老死在這祭司殿中嗎?”
“不是不叫大人出去。”祁老爺子苦口婆心道:“我們可以跟大人一起,也可以保護大人啊!”
“對啊對啊!”
“就是啊!我們還可以保護大人啊!”
沈碎溪嗤笑:“一起?他走到哪裡,我們就跟到哪裡,他照樣要每日餵養蠱蟲,以身試毒,用自己的陽壽為南疆祈福,這跟在南疆又有什麼不同?不過是將祭司殿搬到隨便一個什麼地方罷了。”
眾人一時噤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個好主意。
“大人走前,說由我和祁老爺子暫時主持,若祁老爺子沒有意見,那這件事便由我來做決定。”沈碎溪起身,衝下頭等待的人吩咐道:“你們即刻出發,沿大人留下的線索找去,將這封信交給大人,記得多帶幾個人暗中保護,沒有大人許可,萬萬不能現身。”
“是!”侍從接了信,一刻不停離開。
這時殿外傳來一陣嘈雜腳步聲,沈碎溪將殿外的王文才叫進來詢問,“他們這是要去哪?”
王文才豎起大拇指,答道:“那位賈大人確實有幾分本領,竟然算到大人同夫人往東南去了,這不,正準備出發去找人呢。”
沈碎溪看著外頭,一時沒有說話。
王文才又湊上來,小聲問道:“可要將他們攔下?”
沈碎溪考慮半晌,“不必攔,叫他們去,我們可用的人實在太少了,又要保護大人,又要保護南疆,若太子殿下帶人去,剛好能保護大人。”
祁老爺子說的話他這幾日也在考慮,花酌枝這種不諳世事的性子,和小皇子那傻不愣登的腦袋湊一起,確實很危險。
若有漢人士兵保護,兩個人也能過得好一些。
“大人不會有事吧?”王文才也擔心的很,“大人這回出去,就帶了嬌嬌大人一個人——一個蛇,若是對方人多,可如何是好?”
“嬌嬌,你要帶我去哪?”花酌枝沒穿鞋子,光著腳踩在大蟒的腦袋上,進深林後,又走了許久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