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淺淺見她這般,頓生不忍。
商菲而知曉她此時心中所想,再次提醒道:“淺淺,縱然她有百般理由,都不能放過,撬開了她的嘴,那姑齡有萬般說辭最後結果也只有徒勞。”
薛淺淺不言,只看著伏在地上咬牙強忍的辛微。
顧裳珞雖然知道薛淺淺和商菲而兩人在說著什麼,卻因談話聲太小而什麼也沒聽到。
她見薛淺淺心生惻隱,也就對薛淺淺說道:“她年紀畢竟比我們小,地位又比我們低,面對我們現在恐怕是什麼也不敢說,先讓她緩緩再說吧。”
這一“我們”倒是點醒了薛淺淺。
她微微側過頭看向東錦和岑和。
現在雖然已經抓到了姑齡犯案,但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其餘三人與此事有牽連。現下她們正好好地站在一旁聽審,如今的一切都會透過她們傳遞給昭越太后。
辛微人輕言微,對一切的風吹草動都招架不住。
這才是她不說的理由。
太后的人馬依舊在現場,就算再怎麼有意也得先打個圓場再說,她也就詢問了辛微幾個問題,見她依舊不開口,就讓人將她架起送回暫作看管之處。
人剛被架走,岑和從旁走出站到了場中,向薛淺淺一躬身,對這位太子妃道:“殿下,看辛微模樣,是欲要掩蓋什麼,此人身上疑點重重,不可輕放。”
以辛微的表現,岑和說的句句在理。
由她這麼一說薛淺淺的安排倒是顯得有些不合理,應當用刑讓辛微開口才是。
可薛淺淺實在無意動刑,也就閉口不提這件事。
東錦意會,站出來替薛淺淺道:“此事殿下最是清楚,你又何必對此存疑?且退下吧。”
躬身後,抬頭見薛淺淺正定睛看著她。太子妃始終是東宮的二把手,對方也是明白如今權在她手,她實在無需事事聽她。
這太子妃平時溫順柔懦,現下卻能有這樣的眼神,不得不說,岑和她們確低估了她的膽量。
看著這一雙恍若將人內外看穿,靜潭一般的眼神,岑和再施禮躬身,隨即便回到了原位。
辛微被帶離了這裡,那接下來被帶上來的人,就是姑齡。
姑齡被押到,東錦與另外四名嬤嬤便也一同站到了院中。
她們五人同時發現姑齡將物品交給辛微,是她們揪住了此事的人贓俱獲。作為證人,她們站到了場中,以指證姑齡罪行。
跪在場中的姑齡也不掙扎,好似人命了一般只低頭俯首,等待最後的發落。
“奴婢等親眼看見姑齡交與辛微一件油布包裹,還提到了丟失的紅參與黑芝,此物,便是二人交談的所言之物。”
東錦話剛說完,就有人將一枚黃褐色油布包裹的方形物件呈到了太子妃的座前。
姑齡的計劃暴露才不過一個時辰,這枚油布包裹尚未來得及開啟查證,這正好可以作為一個很好的證據展露在眾人面前。
薛淺淺直接讓人開啟了油布包裹,並讓馮嬤嬤驗證裡面的東西。
油布開啟,裡面包裹的木盒之內,的確裝著紅參與黑芝,且數量與丟失的數目對等。
馮嬤嬤仔細查驗過後,回覆道:“這裡面裝著的紅參與黑芝,其質與量,皆與庫房內放置的紅參黑芝相同,正是丟失的那一批紅參與黑芝。”
“嬤嬤可確定?”
“確定,宮中物品皆經過精挑細選,就連藥材一類的烘乾與晾曬都別具一格,奴婢管理庫房甚久,物品的屬性與保養一應皆知,不可能會出差錯。”
薛淺淺點點頭,示意馮嬤嬤暫且退下。
她看向跪伏在地的姑齡,道:“人證物證皆在場,姑齡你已無從狡辯。”
“只是本宮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