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眼圈泛紅,淚眼婆娑,甚是勾人憐惜。
“殿下這麼寵愛才人定會答應才人的。”她確信如此。
顧裳珞聽完她的話,心中只有無奈和氣悶。
“怎麼連你也聽外頭的那些鬼話,你也不是不明白這是有人故意挑起話題來為難我們的,你怎麼知道了也當真?”
悅兒想了想,回了顧裳珞的話:“要不然,殿下怎麼會讓才人待在朝陽殿到未時?這不是得寵,又會是什麼......”
也不怪別的人會這麼想,朝陽殿,一處太子從小就住著的宮殿,其意味著如何,顯而易見。多作逗留,也就是說得到了太子的認可,這,就是受寵。
可內中緣由並非如此,她又怎麼知道這其實是顧裳珞的無奈呢?
顧裳珞聽完她的說辭,只想拍拍腦門給自己清醒清醒——為什麼當初自己會這麼糊塗,當著李洛的面告訴他承乾殿發生的事,讓自己攪進了這場事件,給李洛當跑腿,還是個臥底似的跑腿。
事已至此,覆水難收,她只能好好為自己,為這場誤會在局外人的面前推脫。
“悅兒呀,你以為讓你待在一個地方就算是給了你寵愛嗎?給你一顆糖嚐嚐甜就算是寵你了嗎?糖我也有啊,就算是現下手頭上沒有,我也可以自己去市集裡買呀!在一個地方逗留多了點時間而已,這又算的上什麼寵愛?”
“再說了,我也不想要什麼寵愛。”
悅兒細數著回憶,結合了顧裳珞的話數著數著就數明白了:“看來,應該是將宮苑賜予才人才算是寵愛才人,悅兒明白了!可是這恩愛......”
“要晉升才有宮苑可賜,你就等著看太子是否寵愛我唄。”顧裳珞故意打斷,要是再讓她說下去,事情可就你沒完沒了了。
這件事模糊了過去,才是最好的。畢竟此事經過不適宜深究,再和她討論下去顧裳珞怕不是要語盡詞窮。但這倒還好,要是讓她發現了什麼蹊蹺,難保這腦袋裝了好奇的姑娘會不會繼續探究。
此刻打住,便好。
在顧裳珞說出了這一番條件之後,她的表情慢慢變得有些難過。
太子不理會這件事,沒有給顧裳珞說情,也就是說一切都是顧裳珞的推論那樣,只是有心人的一個說法,目的就是要為難顧裳珞和太子妃。
太子沒有維護,就是對這所有流言的最好證明。
而推演下來,她也就只能好好背書,沒有捷徑可走。
顧裳珞見她頗有失落,扶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別難過,有我和太子妃與你作伴呢,你在我的身邊,我當然有義務保護好你,你放心,事情就止在背書一事上,再說我們可有半個月的時間呢,好好背,好好記。”
於是顧裳珞就免了悅兒十五天的工作,讓她隨意活動。
這也讓顧裳珞有一個很好的辦事時機,藉此也不用想找各種理由不讓悅兒跟隨,可謂是毫無後顧之憂。
今日她又依照李洛的吩咐,東錦嬤嬤給的提示,再次來到了承乾殿。想來李洛是已經掌控了幕後主謀在禁衛軍安插的人馬,掌控了張仕眷進出承乾殿的時間。
今天的承乾殿,依舊安靜。
張仕眷已經在殿中,依舊如同往日的鬼鬼祟祟,彎著腰在一張張書几上翻著上方擺著的卷軸。顧裳珞在他後背上一拍,嚇得他一下跳起。
顧裳珞看他這一副膽小模樣,笑得是肆無忌憚。
張仕眷一見,怒了:“黃毛丫頭真是可惡!”
因著現在是名不正言不順地出現在太子東宮承乾殿,避免驚擾到禁衛軍觸發意外,他儘量壓制自己,但唯有憤怒這一情緒壓制不住選擇了爆發。
顧裳珞倒是不將他的動作看在眼裡,由著他雙指指著她,她卻抱著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