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規定的時間在半個月後,太后給的時限也是十五天,淺淺,你可來得及嗎?”
三人圍桌閒談,因著是這兩件事的事外人,商菲而現今是毫髮無傷,看著兩人提筆書寫,她便來了主意:“要麼裳珞你替淺淺抄寫,這樣不就能讓淺淺得空處理太后的事了?”
趴在桌上恍若因抄寫而失魂的顧裳珞喃喃似地道:“這些典籍加起來多少字,後宮宮規又多少字?要半個月抄完各十遍,要是我會什麼仙法來個一蹴而就就好了。”
顧裳珞抬起頭看看天,又好似期盼落空,低下腦袋繼續抄寫去了。
而就在顧裳珞失落低頭不久之後,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好事,直起腰板離開木桌面,對商菲而驚歎道:“這任務給你不就成了嗎!這樣淺淺也可以輕鬆不少了!”
商菲而一聽,堅決地拒絕:“我雖然會認字,但從前並不用功字寫得醜呀,要是我能幫上,我這閒人還能讓自己這樣閒著?”
說完,兩人同樣失落了。
薛淺淺道:“不過幾個字而已,我自己也不是不能應付,或者能抄多少就多少,想必皇后也能體諒我身負二責,就算是後續招來什麼懲罰,也好過被蒙不白之冤。”
事有輕重緩急,薛淺淺心裡是有個度量衡在的。
太子交到她手上的東宮之權是更為重要的事,在此丟失轉手給了太后,後續想要要回可就難了。懲罰事小,掌權事大,薛淺淺分得清清楚楚。
就算事已至此,也唯有一件事不能放棄,那就是維護東宮之權。
商菲而見兩人如此用功專注,也就不想打擾到二人的抄寫進度,早早就離開了蘭德殿。
就在商菲而前腳剛離開,東錦後腳就走進通報,說是依薛淺淺的安排從姑齡下手,終於是找到了破綻。
“負責茶房的宮女曉靈確實看見了姑齡的異常之舉。”
“姑齡此人在太子妃您昨日夜裡向眾蘭德殿內的宮人宣告東側靠近庫房的景秀湖旁找到線索,後腳姑齡便去了那景秀湖附近,好似視察。”
不僅這樣,這名叫做曉靈的宮女還看見姑齡站在湖邊的東南角假山旁的湖邊低頭看著湖中水。
深夜漆黑能在湖中看見什麼?她的行為極盡可疑,就只差將“有鬼”二字鑿在額頭上。後來衣查前來,將人給喚走。
宮女曉靈看不出什麼門道,將事情稟告東錦之後,東錦一人前去調查並嘗試著打撈,發現湖中靠近岸邊一步之遙的位置上沉了一件由油布包裹的物件。
東錦細想一番,將東西按著原來的位置丟進了湖中。
“嬤嬤的沉著,淺淺佩服。”
顧裳珞和她們心有靈犀,一語道破她們的安排:“你們該不會是想要讓她們自己入甕,在她們找替死鬼的時候著手將人揪出吧?”
東錦道:“奴婢卻有此意。”
薛淺淺道:“也只有這樣,她們才能坐實了我的罪名。”
“我知曉這是太后故意安排,所以猜測東西在進入東宮前就已經在太后的安排下收走了部分黑芝和紅參,但殿下卻告訴我,東西必然還在東宮之內,畢竟數目不對也算是無頭案,若是不能有實際證據坐實我向下行賄的罪名,那這一切的排布就沒有了意義。”
“要想坐實罪名,那就得有相應的證據,否則一切都只是一種說法,對打壓我奪取東宮的掌控權並無實用。”
顧裳珞瞬間明瞭:“所以說,你們不將物件收回的原因,就是想要知道她們找的誰作為你向下行賄的證人。”
薛淺淺點點頭:“她們必定尚未確定在東宮之中用何人作為證人,若是東宮之中早已有人肯向太后賣命,太后也不會這麼急著想要取代我,殿下也不會一早提醒我小心昭越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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