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胡雪華拿著資料要走,看到地上有封信,順手撿起來,遞給蔣丹,「你的信掉地上了。」
蔣丹盯著那封信,心都差點從胸腔蹦出來了,她慌忙伸手去接,「哦哦,謝謝你,雪華姐。」
她捏到了信的另一邊,要接過來,胡雪華卻沒有鬆手。
她的視線落在了信封上,信封正面朝上,在收信人的那一行,寫著四個字——柳煙凝收。
「這是煙凝的信?」胡雪華問。
冷汗頓時爬滿了蔣丹的後背,像一條條冰冷的毒蛇,拿著飯盒要往外走的周琴也停下了腳步。
「不,不是!」蔣丹用力將信奪了過來,一把塞進揹包裡,「你看錯了雪華姐。」
胡雪華幹了半輩子的檔案管理,既沒有近視,眼睛也沒有問題,她非常肯定自己看到的就是柳煙凝這三個字樣,她朝蔣丹伸出手,「把信件拿出來,證明是我看錯了。」
蔣丹捏著包要往外走,「說了不是就不是,她的信件怎麼會在我這裡?」
不想胡雪華卻從旁邊一把拽住了她的包,「你說不是柳煙凝的信,那就拿出來看看。」
蔣丹眼睛一紅,「雪華姐,我說了不是就不是,我的東西為什麼要拿出來給你看,是不是我沒了丈夫,你們所有人都要來欺負我?」
胡雪華不為所動,她已經聽柳煙凝說了她和沈牧的信件被人惡意攔截的事情,今天意外在這看到了柳煙凝的信,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蔣丹離開的。
「周琴,麻煩你去請一下領導。」胡雪華扭頭對周琴說道,「到底是不是我冤枉了你,既然你不肯拿出來,那就請領導來吧,如果是我錯怪了你,我會跟你賠禮道歉。」
蔣丹看向周琴,她跟周琴好歹也算是共事了幾年,她相信周琴不會去。
周琴為難地看著她,「蔣丹,你就拿出來看看吧。」
蔣丹拼命地扯著包,眼見示弱行不通,她厲聲讓胡雪華放手,「這是我的包,扯爛了你賠給我!」
「我賠。」胡雪華依舊平靜,怎麼都不肯鬆手。
周琴眼見她們這樣焦灼,急得跺腳,「那我去叫領導來。」
「周琴,你別去,周琴!」
周琴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外,蔣丹看向胡雪華,她知道胡雪華和柳煙凝關係好。
『撲通』一聲,蔣丹跪在了地上,「胡姐,你放過我吧,你就看在童童的份上,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
等龔揚和院領導趕過來,蔣丹還跪在地上,胡雪華依舊抓著包不肯鬆手。
沈牧跟著同事到食堂,才剛打了飯,另一個同事呼呼地跑過來叫他,「沈牧,快,院長辦公室,有急事找你!」
沈牧趕到院長辦公室,才發現院裡的領導幾乎都來了,蔣丹胡雪華周琴都在,他注意到院長辦公桌上擺著一疊信件。
他一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掃向他。
「沈牧,你來看一下這些信。」
沈牧走過去,拾起一封,正面寫了地址和收件人,是他的筆跡,收件人是柳煙凝,這是他之前寄給柳煙凝的信件。
他翻了翻那疊信,全都是他之前寄出來的。
「這些信怎麼會在您這」沈牧不解。
「這是從蔣丹的包裡搜出來的。」龔揚說道。
胡雪華又將自己發現信件的過程說了一遍,「周琴當時也在,她可以作證。」
蔣丹閉上了眼睛,她知道大勢已去,不做任何辯解了。
沈牧抱著只花瓶朝家屬院走,路上時不時地有人跟他打招呼,有人問他,「蔣丹截了你們夫妻的通訊,是不是真的?」
「柳煙凝真是夠可憐的,蔣丹將你的工資給了你媽不算,還將你們夫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