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啟眯起眼,似笑非笑道:「哦你與玉度已見著了」
謝宣看向他道:「衛郎君臉色不好,我與她也有舊交情,心中擔憂,能否再見她一面」
作者有話說:
第265章 二□□章 有意
桓啟面色不改, 仍是笑模樣,道:「玉度體弱,此番是累著了, 歇幾日就好, 等洛陽城中安穩,我們兄弟再請兩位與軍中諸將喝酒, 好好熱鬧一番。」
謝宣皺眉,劉道堅笑道:「如此就等著桓將軍的酒水了,」他重重拍了謝宣一下,道, 「軍中還有些事等你我回去,估計已等久了,快走吧。」
說著便告辭,兩人走到殿外,偌大的洛陽宮如今卻格外冷清,往來走動的只有晉軍,下了青石臺階, 劉道堅道:「枉你平日聰明, 怎看不出剛才桓啟已大為不悅。」
謝宣默然不語。
「一個兩個都是古怪,」劉道堅嘿嘿怪笑兩聲道,「可見不管是男是女, 長得太過好看都是禍患,要我說你也不用擔心衛郎君,沒瞧見桓啟將親兵都分去保護他。你呀, 別擺這副臉色了, 為個郎君傳出去惹人笑話, 走了走了。」
謝宣劉道堅走了, 桓啟臉上沒有半點笑意,也顧不得換衣裳,起身就大步往宮內走去。
今日大軍才入宮,後宮諸多殿室中,只匆匆收拾了徽音殿,衛姌就歇在此處。桓啟到時,殿內已熄燈,四周一片黑漆漆的。蔣蟄讓侍衛前後看守,自己迎了過來,不等桓啟發問就主動稟道:「小郎君用了藥就睡了。」
桓啟道:「你們入城的時候可碰到什麼人」
蔣蟄立刻心領神會,將謝宣叫住馬車,與衛姌說的幾句話都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道:「外面都傳謝家郎君芝蘭玉樹,是佳公子,可我看著倒有些傻愣愣的,小郎君也沒理會他歪纏,只說兩句就打發他走了。」
桓啟容色稍霽,剛才因謝宣要求起的火又消了下去,有心要進去看看衛姌,但想著她已連著幾日都沒睡好,便沒有動,在門前站了片刻轉身回去。
洛陽易主,城中著實慌亂了幾日,短短几十年間,此處多此遭受兵患,天下也有奪天下必奪洛陽的傳言,無論是曾經的燕國,還是將北方一統定都長安的北秦,就連避至南方的晉朝,都在打著洛陽的主意。
桓啟自領兵北伐,攻城拔寨勢如破竹,未逢一敗,以少勝多打敗苻升,奪下洛陽。市井百姓聽說他來自高門大閥的桓家,不到三十的年紀已是戰功赫赫,都稱桓啟是少見英雄人物,一時間他的聲望無人能及。
洛陽城中也有不少晉朝舊族遺老,當年南渡時未曾跟隨朝廷而動,此時都爭相來歸附。
桓啟忙了幾日,一面要穩住洛陽及周圍幾城的管治,一面還要整理軍務,忙得焦頭爛額。與衛姌也只短短說了幾句話,見她起色逐漸恢復,他放下心來,專心處置公事。
又過了四五日,洛陽城中漸有起色,百姓開始走動,走商鋪子開門,恢復了些許人氣。
桓啟為了安撫城中官吏,在雲龍門臺基上設宴。
此時已到了五月,春去夏至,正值鳴蜩,天氣漸熱,洛陽宮中榴花盛開。
謝宣與劉道堅來雲龍門赴宴,沿途見宮中多處都已被收拾出來,沿途皆點著燈,照得如同白晝一般,侍女僕從往來行走,更有兵士十步一崗,戒備森嚴。
劉道堅看了一會兒,忽然一聲感嘆,低聲道:「桓啟這幾日將洛陽上下都攥在手裡,只將無關緊要幾處給我們處理,你看他把宴設在洛陽宮,是存著什麼心」
謝宣道:「洛陽宮的事已向朝廷稟報,且如今洛陽城中,也無其他適合的地方。」
「子淵,你這話說的忒沒意思,」劉道堅道,「我將你視作手足兄弟,才和你說些心裡話,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