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權傾朝野的西陵家,竟然會出如此下作的計謀。
這書信上寫著,讓三皇子先迷暈蕭楚曦,然後趁機生米煮成熟飯,好讓皇帝立刻賜婚,而蕭家亦不敢反抗。
岑思卿越看越氣憤,但一想到三皇子也曾將捕獸的齷齪手段用在他身上,便也覺得不足為奇。或許這就是西陵家的真正面目,表面高官權貴,私下卻各個神奸巨蠹。
一番冷靜過後,岑思卿再次看向手中的信,才終於看出其中的玄妙之處。
蕭楚曦早已聽從岑思卿的安排,這段時間定不會私自入宮。想到此處,岑思卿才意識到,這次送去裕華宮的信,應當不止這一封。
理應還有一封信,是送給皇后的。
西陵家知道,皇后生性高傲,是開不了這個口讓自己的親兒子做如此不齒之事的。所以,他們才應當送來了兩封信。一封是出策讓三皇子伺機佔有蕭楚曦,另一封,應該就是讓皇后擇日騙蕭楚曦入宮。
岑思卿大膽猜測,不禁驚出自己一身冷汗。但轉念一想,如今西陵家會用此下策,說明這賜婚之事定有變數。不然,他們又怎會急不可耐的要將事情逼至不可挽回的地步?
這意味著,眼下便是阻止賜婚的最好時機。可如此,留給岑思卿的時間也就不多了。他必須利用好這來之不易的密信,在皇帝主動取消賜婚之前,再順勢推進自己的計劃。
岑思卿推開書房的窗,抬頭望向那輪峨眉彎月。
月明風清,萬籟俱寂,令岑思卿的思緒清晰了許多。
現今,岑思卿需要讓皇帝看到這封信。但這送信之人卻又不能是他自己,不然會暴露他的野心,讓皇帝疑心於他。可同時,這送信之人還必須是可以令人信服的手中掌權之人,否則皇帝不會輕易當真。
思來想去,岑思卿心目中也只有一人可以完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