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至蕭見琛嘴邊,竟是要不假他人之手,親自喂藥
“……”蕭見琛低頭瞅瞅那藥,始終張不開口。
“怎麼了,為何不喝?你是不願喝藥?還是不願喝我喂的藥?”
蕭見琛握筆的手緩緩收緊,指尖發白,可見用了不少力氣。
見蕭見琛不願同他如此親密,花酌枝又將兩人關係搬出來,“你我已經成親這麼久,不過喂個藥而已,就算同睡一榻共浴一桶也不算稀奇事。”
什、什麼?蕭見琛腦袋裡不可控制地浮現同大祭司一起沐浴一起睡覺的畫面。
蕭見琛遲遲不動,花酌枝直接命令道:“喝。”
蕭見琛萬般不願地張開嘴,一勺勺,將那藥湯喝盡。
藥苦,卻不及他心裡苦。
自來到南疆,旁人都在做什麼,陸繁同人顛鸞倒鳳,二蛋坐擁整個寨子的狗,只有他在應付一個八十八的老頭子!
喂完藥,花酌枝將空碗遞給老大夫,像沒看見蕭見琛臉上痛苦的表情,又取了張帕子來,貼心地將後者嘴角擦拭乾淨。
“喝了藥便歇息吧。”花酌枝起身,將桌上的三本書直接收走,“抄書的事,明日再說。”
說完,他差人找來賈方正和陸繁照顧,帶著老大夫離開。
等人走了,主僕三人面面相覷片刻,陸繁率先開口:“殿下……殿下,你如何了?”
蕭見琛無心同他計較,悶咳幾聲,啞著嗓子道:“無事。”
他方才在床上打擺子的時候突然想明白了,他怪不著陸繁,他沒能跟花酌枝有個結果是他沒本事,是他不爭氣。
陸繁擔心蕭見琛,他戳戳賈方正,賈方正會意,上前將蕭見琛扶坐在床上。
“殿下,我聽他們說,殿下是急火攻心才病倒的,殿下可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說出來,我們也好替殿下分擔一二。”
蕭見琛裹緊自己的小被子,喃喃道:“沒什麼心事,就是覺得自己命不好罷了。”
“誰說的!”陸繁疾聲打斷:“殿下命好!殿下出生時,天有彩凰鳴舞慶賀,陛下為殿下取名見琛,見琛者得福,殿下此生無苦可吃,無難可過,順風順水,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蕭見琛撇了撇嘴,“若我真能心想事成,當日同我成親的,若是枝枝該有多好。”
“哦?”賈方正一臉瞭然,“殿下可是為那左護法而苦惱?所以不慎進了死衚衕,將自己逼得病倒?”
蕭見琛有些不好意思:“算、算是吧。”
“這好辦啊!殿下只管同那左護法互通心意就是,左右那大祭司也活不了幾年,待大祭司壽終正寢,殿下不就名正言順了嗎?”
這話說的,彷彿揹著大祭司跟花酌枝偷情是一件多麼正常多麼簡單的事。
蕭見琛將自己的思慮說給兩人聽,“你以為本殿下沒想過嗎?可我想現在就同他名正言順,我想給他個名分,我想讓他堂堂正正做我的人,再者,就算照你所說,若不慎被大祭司發現了,他必定會被責罰,我倒是無所謂,可我捨不得他受苦,他什麼都不知道,他那樣純真的性子,我怎麼敢拉他進泥潭?”
聽完蕭見琛所說,賈方正深深嘆了口氣,道:“殿下!你這是陷進去了呀!”
這時陸繁突然站出來,高聲喊道:“殿下!我懂你!我也想給他個名分!我也受不了如今這樣了,我們之間雖沒阻礙,但……但不知為何,我總有種見不得人的感覺!就像在偷情!”
賈方正:“你小聲點,生怕旁人聽不見嗎!”
小樓不遠處,沈碎溪瞅了眼二樓微弱的光,問身邊的花酌枝,“他說的什麼?”
花酌枝眨眨眼,“他說,跟你像是偷情,想給你個名分。”
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