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會出現在紀委的招待晚宴上?”樑棟問。
“很多單位,在領導來檢查的時候,就會找一些學校的漂亮老師陪酒。”程紀斌回答道。
“亂彈琴!”樑棟怒道,“這跟拉皮條有什麼區別?”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很多女老師也都希望透過這種方式,藉機接近一些領導,從而跳出學校那個牢籠。”
“你們有沒有給那個女老師做個血檢,我總覺得她和曉光同時喝斷片,有些太過巧合。”
“我們在提取她體內的體液時,也給她抽了血,但我感覺檢出來的可能性不大,因為她在派出所的時候,有人給她喝了大量的蘇打水。”
樑棟一拍桌子,怒道:“他們也太囂張了,那個王璟肯定有問題!”
“可我們根本找不到證據,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樑棟冷靜了一下,開口道:“你去跟巫子時商量商量,看看他有什麼思路。”
程紀斌答應了一聲,站起來,走了出去。
樑棟給嶽菲撥了一個電話:“喂,這會兒忙嗎?”
“不咋忙,你有啥事兒?”
“我想問一下那個黃彬你瞭解多少?”
“黃彬?市紀委副書記?”
“對,就是他。”
“你問他幹什麼?你們的工作又沒什麼交集。”
“昨天他來我們槐安檢查工作,然後雷曉光就被人陷害了。”
“什麼?”嶽菲驚訝道,“雷曉光被陷害了?”
樑棟把大致情況給嶽菲說了一遍,嶽菲道:“這個黃彬和黃樾有些扯把子親戚,以前二人並無什麼聯絡,最近一段,不知黃彬透過什麼關係,就搭上了黃樾,然後在市裡就有些上躥下跳,跟曾憲磊、胡鐵軍那幫子人走得很近。”
“怎麼又扯上了黃樾?”樑棟道,“怎麼到哪都有這個老東西?”
嶽菲‘嘻嘻’笑道:“你是不是還在因為他惦記我,而對他懷恨在心?”
樑棟轉移話題道:“不應該呀,黃樾跟曉光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對付他?”
“因為雷曉光是雷軍的兒子啊。”
“那就更不應該了呀,誰不知道雷軍是省委常委裡的少壯派?這麼一個人物,巴結還來不及呢,誰會趕著去得罪於他?”
“就是因為他勢頭太盛,所以才會被有些人惦記啊。”
樑棟不說話了,他承認,嶽菲說得太有道理了。
在官場裡面,一直都有這麼一個說法:大熱必死!
這根槍打出頭鳥如出一轍。
大熱門兒,往往都會成為眾矢之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陰溝裡翻了船。
“要是真如你所說,黃樾這老小子肯定是又攀上了什麼後臺,所以才會在跟嶽藉競爭失利之後,又重新燃起了鬥志。”樑棟學著分析道。
“還真叫你給猜對了,”嶽菲道,“據小道訊息,黃樾搭上了燕京錢家那條線。”
“燕京錢家?”樑棟疑惑道,“我怎麼沒什麼印象?”
“你沒聽說過錢家,但你跟錢家已經打過一次交道了。”嶽菲道。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還記得葉家嗎?”蘇菲問。
“你是說前省委書記葉隼所在的那個葉家?”
“對,就是他們,他們葉家在燕京的後臺就是錢家。這個錢家比不上燕京那些大家族,但也算是有些底蘊,最關鍵的是,錢家出了一個錢定邦,這個錢定邦是鐵定要在下一屆入局的人,所以,錢家在燕京也算是突然崛起了。”
樑棟沉默許久,又問:“大姐,你咋知道這麼多?”
嶽菲笑道:“我哥有啥事,都會徵詢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