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拓你這四件套哪裡買的??」她聽到自己問,「好像不黏毛。」
遲拓被這個?問題震驚了,仰頭看她:「啊?」
安也笑了,把他腦袋壓回去:「我就是突然好奇。」
黑色的?四件套上居然不太看得到老白的?貓毛。
「……我每天都黏的?。」遲拓聲?音悶悶的?,又翻了個?身仰面躺著,嘆了口?氣。
「好點了?」安也問他。
「嗯。」遲拓又嘆了口?氣。
「除夕到現在,我怎麼覺得每次見你你都得發?作一次?」安也看著他。
最近老問這些問題,她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排斥了。
她現在多少能幫點忙,哪怕只是貢獻一條腿讓他躺一下。
「我回國以後睡眠一直不太好。」遲拓也不隱瞞,「睡眠不好心跳容易快,情緒也敏感,就發?作得比較……頻繁」
安也頓住,想了想還是沒忍住:「我是不是也是誘因??」
遲拓抬眸看她,蹙著眉:「什麼?」
「我的?事挺麻煩的?。」她說,「齊唯說你們為?了查我這五年的?工作記錄一組人吃住都在會議室。」
遲拓抬手彈了下她胳膊,很粗魯:「關你屁事,沒你我這幾年能不能熬過去都是問題。」
安也:「……」
很粗魯,不過也挺動聽。
「要不是答應你以後要做律師。」遲拓說,「我那時候可能都不一定會考大學。」
安也:「啊?」
遲拓笑笑:「其實我當時想過……太累了,不想讀書,想在我舅店裡幫工順便二十四小時貼著我媽。」
安也:「……」
「還好沒有。」遲拓笑笑,「真那樣我估計我媽也好不了了,我們倆就惡性迴圈了。」
還好沒有,不然安也就真的?會變成他只能在粉絲後援會裡面打投的?明星。
和其他明星一樣,真實訊息淹沒在漫天謠言裡。
安也摸摸他腦袋。
「久久。」遲拓喊她。
「嗯?」安也應聲?。
「你明天不能說這是你酒後亂性隨便答應的?。」遲拓眯著眼,「你要是敢這麼說,我就直接拉你去民政局。」
安也:「……」
她啪地一下打在遲拓腦門上,抬抬腿:「你換個?地方躺,我腿麻了。」
「你明天休息?」遲拓挪到她旁邊,和她並排躺著。
想了想,伸手把她摟懷裡。
自然得彷彿已經做過無數次。
「要改戲。」安也在他懷裡嘆了口?氣,「我下次不接楊導的?戲了,前面進度順利後面就一定會改戲,不踩著死線拍他就渾身難受。」
「唉,厲害。」遲拓感嘆,誇得很走心,「這圈裡能理?直氣壯說不接楊正誼戲的?人我估計就只有你了。」
安也嘿嘿笑。
「要不。」他又開始跟她商量,「你寫個?什麼東西給我……」
安也:「……」
「主要你今天喝酒了,那瓶白乾十五度,你一口?氣喝掉三分之二。」遲拓試圖讓自己更有說服力,「我……對酒後說的?事情……你知道的?,很多這種案子……」
安也:「……」
她坐起身,跑去客廳拿了遲拓剛才讓她默寫的?那隻簽字筆,跑回來?跳到遲拓床上,壓著遲拓的?臉在他臉上畫了一隻鵝。
遲拓:「?」
安也發?現這隻鵝有點圓。
她又摁住他描了半天,把鵝描成了個?烏龜殼。
安也:「……靠。」
遲拓:「?」
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