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頂著烈日回到家時已過正午，她們把魚放進木桶裡，再倒上了水。

然後把昨天沒吃完放進空間的飯菜吃了，收拾好碗筷，進臥房倒頭就睡著了。

這一睡就是一個半時辰。

申時，太陽西斜，天空微微泛著金光。

水桶裡的魚有兩三條已經在翻白肚皮，林春意趕緊換了一桶水，叫妹妹一塊兒來處理。

抓魚一時爽，殺魚火葬場。

步驟大家都是知道的，但是沒殺過啊，兩姐妹拿著刀對視著，試圖勸對方先下刀。

林春意心想:

行，熊！就得有個熊……呸呸呸！姐姐就得有個姐姐樣！我先來就我先來！

她讓妹妹處理已經嘎掉的，自己抓著一條撲騰的活魚，放在砧板上按住。

狠狠地用刀拍了幾下腦袋，直到魚不再動彈。

然後閉著眼睛就是一刀紮上去，

“噗嗤”

刀扎入魚腹的聲音，讓她渾身一顫，然後睜開了眼睛，看見順著魚腹滋出來的鮮血濺了一手。

瞬間手一抖，把魚連著刀一塊丟到了地上，尖叫出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

旁邊的林闌珊看到姐姐的樣子，更不敢下刀了，拿刀的手抖得跟篩子一樣。

吸氣呼氣……

半炷香過去了……

林春意重新打起氣，手抖著，讓妹妹一起給魚剖腹，去髒，去鰓，刮鱗……

兩條魚，三條魚……手慢慢得穩了。

林闌珊兩隻手都是魚血，已經熟練地掏著內臟，還跟姐姐開玩笑說:

“姐，我感覺自己已經是一個冰冷的殺魚劊子手了。現在我不僅不怕，甚至感覺還挺解壓的，嘿嘿……”

這麼牛？

“行啊，那以後殺雞，殺鴨，殺獵物都由你來吧，劊子手。”

……姐姐的嘴比我的手更冰冷。

十三條魚都處理完了，最大的兩條一會兒烤了吃！

剩下的，一條抹上點兒細鹽和薑絲醃製後放進空間，明晚吃紅燒魚！

還有十一條就抹上粗鹽，串線掛起，晾曬成魚乾。

“姐，桃子是不是要熟了？”

“明天去看看吧。”

山谷裡有一片桃林。

桃花開時，芳香四溢，粉色的花瓣給整個山谷都染上了色，猶如人間仙境。

桃子熟時，誘人的果香，甜蜜的果肉，讓人回味無窮。

……

辰時，太陽緩緩掛上天空，兩姐妹來到了記憶中的桃林。

一棵，兩棵，三棵……

三十棵桃樹，棵棵都掛滿了泛青的毛桃，青澀的桃子味兒若有若無。

這得有多少桃子啊！

林闌珊嚥了咽口水，對看著桃林目瞪口呆的姐姐說:

“姐，我們把空間騰空也裝不下這麼多桃子吧。”

嘶……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闌珊，你知道人生的意義是什麼嗎？”

我在說桃子，她突然跟我扯什麼人生啊？

“是什麼？”

林春意扯了扯嘴角，對妹妹露出微笑:

“在於……只要你還沒有幹到死，就能往死裡幹！這麼多桃子，我們既然看見了，就不可能讓它爛進地裡，等它們熟了，全揹回去曬成桃幹，當零sh……嘴兒吃！”

林闌珊微眯了眯眼:行，嘴轉的夠快的，算你厲害！

然後默默數了數桃子:

一棵桃樹上最少也結了二十個桃子，三十棵桃樹，就有六百個桃子。

每個都得洗乾淨，削皮，切片，然後曬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