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意思索一番道:
“這麼大隻,放揹簍裡滴一路的血更不安全。還是在這處理好再揹回去吧,我們動作快點,隨時注意周圍。”
“先給它把血放了。”林春意繞到野豬背後,在脖子前面割了一刀,血便滋濺了一地。
血放了,林春意又犯了難,
“豬毛怎麼除,我們沒帶鍋,燒不了熱水啊。”
“那就用火燒唄!”
林闌珊說她以前看過一本書,寫有個地方有種叫“火燒豬”的做法。
就是把整豬放在乾草堆裡,用火燒。刮洗乾淨黑灰之後,豬皮那一層還能現吃,叫“生皮”。
於是她們用手,又用刀,刨了個有野豬身長的淺坑,在坑兩邊搭上一些石頭塊。
十月份,山裡的草開始發黃變枯。
她們把野豬前腳,後腳分別綁起來。
林春意去砍了一根長長的樹幹,把樹幹穿過野豬。兩人合力把野豬抬過來,架在了坑上面。
又弄來許多幹樹枝和乾草丟進坑裡,蓋上厚厚一層枯草,點火。
整個兒野豬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過一會兒,火勢漸小,她們就往坑裡和野豬身上繼續丟樹枝和枯草。
隔會兒,兩人還抬起樹幹,轉動一下野豬,讓火燒得均勻點。
就這樣燒了快半個時辰,野豬被燒得黑不溜秋的,火也都熄滅了。
“燙……燙燙燙……呼,呼呼呼”,兩人的手被燙地甩來甩去,一邊還快速用刀刮掉了豬皮上燒出來的一層黑灰。
刮掉了黑灰,豬皮就是焦黃焦黃的。林闌珊聞到了燒肉的味道,有些餓了。
“姐,要不們也嚐嚐這個生皮?應該挺好吃的吧。”
林春意沒聽說過這種吃法,但是這香味確實挺誘人,想試試……
“別人的火燒豬應該是選用了非常好品質的豬,野豬肯定達不到這個要求,吃多了小心拉肚子。你少割一點點,嚐嚐就行了。”
林闌珊也不用刀,直接上手在豬皮上扣了一個口子。
一撕,就是一塊豬皮,她扯了一半給姐姐,自己也咬了一口。
林春意聞著燒肉的獨特香味,咬了一口,口感勁道彈牙。
“還挺好吃的,就是有點腥味,可能是因為不是家養的豬。行了,剩下的咱們還是好好煮了吃吧。”
沒帶斬骨刀,她就取出空間的砍柴刀。左比劃右比劃,不知道應該從哪裡下手。
林闌珊拿過姐姐手裡的刀說:
“我來。”
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我殺魚的手還冰冷著,殺個豬算什麼。
“呼……”
回憶著腦海裡殺豬的過程,她在脖子刀口處往下開膛破肚,動作非常之絲滑。
看得林春意目瞪口呆。
“你啥時候揹著我去學殺豬了?”
林闌珊想起了那次過年……
憋屈地對姐姐說:
“這還是以前的事了。我說可以……但你別掐我臉。”
林春意點點頭。
可惜沒有板凳和瓜,於是拿了一把狗棗子等著。
“初一放寒假那年,我們學校老師,不知道怎麼搞的,給學生都留了民俗作業。我運氣非常好!抽到了殺年豬和磨豆腐!”
林闌珊咬牙切齒地說著。
“作業上要求我詳細地寫出殺年豬的過程,還要有照片為證……”
“當時我們在秦城唸書,誰家在城市的房子裡殺年豬啊!沒辦法,我就花了好幾天時間,看了非常多的殺豬的完整影片。還每天一大早就去市場,找那種正在分割豬肉的攤位,瘋狂拍照,回來再修圖。最後才把殺年豬的作業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