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是在擔心我幕國成為眾矢之的?”方丈見劉崇看著地圖始終眉頭緊鎖,便開口問道。
“方丈此法雖然可行。但並非良策。要知道,睆國可還一直對我幕國虎視眈眈呢。如果今日我幕國能借道大恆攻景,那明天或許睆國的鐵騎就能從大恆直插我幕國腹地。寡人不敢賭。”
“再說了。寡人真正想征戰的國家是昊國,這無故伐景,在道義上也說不過去。”
劉崇雖然也很心動,但還是委婉的拒絕了這個提議。
試想就連侵略性那麼強的睆國都嚴格遵守著這個潛規則不去打破。他幕國有什麼膽子敢去破壞這個規則?
要知道,睆國可也是和大恆交界的。你能借道?人家就不能了?
劉崇多少還有點自知之明,真要和睆國刺刀見血的當面做過一場,那他們幕國絕對不會是睆國的對手。虎狼之國可不是白叫的。
更何況就算借道,也是讓他去打景國,這本就和他的初衷不符。
玄空似乎料到劉崇會拒絕,便擺了擺手道:“那老衲就無能為力了。老衲只是一介方外之人,此等軍國大事實在不是老衲的強項。”
“空見大師?你有什麼意見嗎?”劉崇對玄空的態度略有不爽,但也沒說什麼。轉頭問起了旁邊安坐的空見。
見自己被劉崇點名。空見只能起身回道:“阿彌陀佛。貧僧但憑陛下做主。”
他倒是更加乾脆,直接一推三五六。
劉崇見狀也是不惱,只是微微頷首:“寡人知道了。”
自此之後,雙方交談就再也沒有議論過這些內容。殿內話鋒一轉。劉崇就佛經上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和玄空討論了起來。
四人彷彿就和剛才的事沒發生過一樣,談佛倫經其樂融融。
又約莫聊了個把小時。劉崇假意看看天色,便告辭帶著世子劉煜告辭離開。
玄空和空見自然用足禮節恭送劉崇回宮。
望著劉崇遠去的鑾駕,空見走到玄空身邊,小聲詢問道。
“師父,你說陛下今天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這等軍國大事,為何要來詢問師父?”
玄空面色陰沉的朝遠方看去,悠悠的說道:“還能是什麼意思。陛下這是來為師這裡化緣來了。”
“化緣?弟子不解,還請老師解惑。”空見躬身問道。
“呵呵,不解?不解好啊。等你瞭解了。你就未必睡得著了。”玄空沒有回答空見的問題,直接甩了甩衣袖,揹負著雙手徑直離開了。
空留下空見一人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琢磨著玄空方丈的最後那句話的含義。
“父王。這老和尚當真是不識趣,果然被父王說中了。”劉煜一改剛才恬靜的模樣,義憤填膺的對劉崇抱怨道。
劉崇冷笑一聲:“哼,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讓寡人沒想到的是。這老東西竟然看穿了寡人的想法,竟然還想出那種計策來搪塞寡人,實在可惡。”
“那現在怎麼辦?這老和尚不上套。下面的計劃就很難進行了。”劉煜焦急的說道。
“哼,上不上套可不是由他說了算的。別以為我幕國禮佛,他們這些和尚就真的隻手遮天了。寡人願意,他才是大報恩寺的方丈,寡人要是不願意,他無非就是一條喪家之犬而已。”劉崇眼神犀利的說道。
“那昊國我們還打不打?”劉煜問道。
“打。為什麼不打?不打昊國,寡人還有何藉口徵調僧兵?”
“可這老和尚明顯不想配合父王啊。”
“沒事,他不配合也是常理,誰也不想白白把到手的東西拱手讓出去。這些年他們佛門也在我幕國撈夠了。是讓他們吐出一點來了。一幫只進不出的貔貅,寡人給他臉了?呵呵,這是欺寡人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