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來到後院一處內殿中。殿內香氣瀰漫,幽冷肅靜。和之前大殿裡的熱鬧景象截然不同。
劉崇吸了吸鼻子,對這香味很是迷戀。
“這是什麼香?這般好聞?”
玄空一邊招呼著劉崇父子坐下,一邊給其斟茶倒水:“陛下好敏銳啊,一下就嗅出此香的不凡。此乃龍涎香。雖然稀有,但想要弄到卻也不難。”
劉崇皺眉:“龍涎香?不對啊。寡人又不是沒聞過龍涎香的味道。現在宮中就有不少龍涎香,卻從來沒有這般好聞?方丈莫非是在框我?是不是有好香捨不得拿出來?怕我向你討要啊。”
玄空給劉崇倒了一盞香茗,做了個請的手勢:“陛下請用茶。”
“陛下可是冤枉老衲了。老衲屋中所焚之香。確實是龍涎香。之所以陛下感覺與以往不同,是因為老衲在香中新增了一些其餘的香料。”
劉崇聞言舉杯品了品茶水:“原來如此,難怪聞起來讓人感覺心曠神怡,煩躁之情盡褪。等會把方子給寡人。寡人回去後,也要用這種香。”
“老衲敢不從命。”玄空合十笑道。寒暄過後,玄空出言道。
“陛下方才所言的煩躁之情?可是因為昊國?”
劉崇點頭:“不錯。正是因為昊國。相信國師也應該和方丈說了吧。”
聽到劉崇喊道自己,空見立馬對其微微行禮。
“空見都和老衲說了。不知陛下意欲如何啊?”玄空輕鬆問道。
“以方丈之見,這次幕國與景國交惡。我幕國該不該下場去分一杯羹啊?”劉崇開門見山的問道。
玄空聞言,停下手中的動作,雙目微闔,出言道:“老衲本是方外之人,本不該管這些俗事。但既然是陛下問起。老衲也就勉為其難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劉崇心中冷笑,對於這個裝腔作勢的老和尚很是鄙夷。可面上卻做出一股興奮之色:“寡人願聞其詳。”
玄空起身,在大殿內踱步而行:“據老衲所知。景昊兩國如今之局勢,全因懷王李繼之死而造成的。之後莊王,景國世子又相繼離世。尤其是景國世子之死,徹底把景國逼向了絕路。”
劉崇雖然頻頻點頭,卻對這些廢話一點興趣都沒有。但他卻也耐心的聽著,沒有打斷玄空的表演賣弄。
“起初兩家本欲剋制,都不想妄動刀兵。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據兩國最新傳來的訊息,景昊已經在邊境交鋒數場。雙方雖然各有勝負,但就目前來說,還是景國略勝一籌。”
“陛下剛才問老衲我幕國是否下場。那老衲在這裡想反問一句陛下。在陛下心中,陛下是想要達到一個怎樣的目標呢?”
劉崇皺眉:“哦?方丈此言何意?”
玄空笑道:“在老衲看來,倘若陛下只是抱著去打打秋風,佔點便宜的心態,那老衲覺得我幕國還不如坐山觀虎鬥。”
“可是要是陛下下定決心想要從這其中一家身上撕下一塊肉來。那老衲覺得陛下還是可以試一試的。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是還要陛下能保得住這塊肉。”
劉崇聞言長嘆一聲道:“方丈所言,與寡人不謀而合。可憑我幕國如今的兵力,撕下一塊肉來不難,但想要保住,恐怕就困難了。”
“現在正值炎夏。雖然酷暑難耐,但硬要翻過沙海去襲掠昊國也是勉強能做到的。但也這僅僅是炎夏。一旦入秋到了沙暴時節。我幕國就算想要增兵都難以做到。又何談保住啊?昊國我們又不是沒打過,百年前三國攻昊還歷歷在目。”
“那一次說是說三國攻昊,可損失最大的卻是我幕國。就是因為沙暴驟起,我方無法增兵救援,而導致前方將士幾近全滅。現如今雖然百年過去,可沙暴的問題不解決,我們恐怕很難有新的建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