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手裡的浴巾想往喬橋身上披, 卻被大少爺半道兒接手了。
他親自給喬橋披上了浴巾,又細緻地往上攏了攏,給喬橋擦臉。
喬橋閉著眼甩了甩頭髮上的水,從宋以明手裡把浴巾接了過去,宋以明手腕就又抬起來,動作很小心地去捋喬橋額前的溼發。
宋以明平時給人的距離感一直都很強,其他人想跟他搭訕的時候,他連眼神都懶得給,渾身上下都傳達著“離我遠點兒”幾個字的訊號。
現在跟喬橋在一起,宋以明渾身的邊界感又彷彿全都失效了。
宋以明毫不避諱,絲毫不掩飾他對喬橋的差別對待,因此水裡面的人也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替喬橋撩頭髮,近到幾乎快把喬橋半個身子都攬到了懷裡,手指時不時的碰到喬橋的耳朵,摩挲喬橋的側臉,好像不碰一碰喬橋就不舒服似的。
直到喬橋別過腦袋往後躲了躲,大少爺才終於收了手。
但他並沒有放棄和喬橋的肢體接觸,因為他馬上又拉起了喬橋的手,牽著喬橋往躺椅那兒走了過去。
宋家小輩們不是傻子。
宋以明對喬橋太不同了,他面對喬橋時眼睛永遠是笑著的,目光溫柔專注,以及各種自然而親近的小動作……只要是長了眼睛,誰都看得出他對喬橋的喜歡。
就只差把“熱戀中”三個大字明晃晃寫在了臉上。
但即使看出來了什麼,他們也都裝聾作啞,沒人去探究。
鄭莊磊被捕的新聞,宋以明認祖歸宗的新聞,這兩者掛在頭版頭條,這麼多天過去熱度依舊不減。
全國人都知道宋家迎回了走失多年的長孫,知道老爺子身體不好,退休心切,迫不及待要把家業一併交到長孫手上。
這些天在老宅子裡住著,他們每天都能看見宋氏的高層出入,而每回大少爺都有參與,足以窺得老爺子對宋以明的重視。
可能再不用過多久,宋氏的權柄就真的要慢慢轉移到大少爺手上了。
他們都是聰明人,知道以後都還指著大少爺過日子,因此大少爺自己不說,誰也不會吃飽了撐的過問他的事,再好奇也都憋在心裡,頂多偷偷多看兩眼。
傭人拿了現烤的蛋糕和椰子汁過來。
喬橋正覺得口渴,在休閒椅上坐下,抱起一個椰子,咬著吸管就喝起來。
宋以明沒顧得上喝,他又讓人拿過來一條稍小點兒的毛巾,站在椅子邊上給喬橋擦起了頭髮。
喬橋歪頭看了宋以明一眼,咕咚把滿口的椰汁嚥下去,才咬著吸管含糊著說:“不用擦吧,一會兒還要下水的……”
“空調溫度有點涼,不擦乾容易感冒。”宋以明說。
喬橋“哦”了一聲,垂著腦袋繼續喝椰汁,任宋以明的大手隔著毛巾揉他的腦袋。
等宋以明給喬橋擦完頭髮把手拿開,喬橋吐開了嘴裡的吸管,又抬頭看了看宋以明,說:“你的頭髮也是溼的。”
宋以明笑了笑,“嗯”了聲,拿起手裡半溼的毛巾蓋到自己頭上,但只囫圇搓了兩下,就把毛巾丟到了旁邊桌子上。
喬橋仰頭看著宋以明,眼神有點飄忽,注意力不是很集中的樣子。
宋以明在喬橋對面坐下來,曲肘撐著膝蓋,牽住喬橋的指尖,輕輕捏了捏,問:“剛剛和他們聊什麼,那麼開心?”
喬橋回過了神,眨了眨眼睛,說:“聊你。”
宋以明笑了,難得好奇地,湊地更近了些問:“嗯?關於什麼的?”
喬橋覺得宋以明靠得太近了,悄悄往後仰了仰腦袋,宋以明又追過來。
喬橋只好伸手把椰子放到桌上,騰出來的手推了宋以明的胸口一下,餘光暼著泳池那邊說:“你的弟弟妹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