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一些道:“長者贈送的,裡面很多記載很有意思,可以當個怪談看。”
雲裳輕輕笑了一下,“還以為浦大夫只對醫書感興趣呢。”
“這就是醫書。”
“醫書怎會是怪談。”
“比如這一段。”浦笛指著上面的一頁道,“綠奉仙,大象食之二日後無力,數日後四肢通體發綠,是不是很有意思,這種慢性藥居然用在大象身上。也不知有何用意,還有……”
雲裳聽見數日後四肢發綠,心緊了一下,打斷了他的話,“可以用在人身上嗎?”
浦笛有些不明,想了一下說:“應該是可以的,把藥量改一下大概可行。”
雲裳最開始接近他就是想打聽‘暗藏’。
她也不急,淺淺的見過幾回都若有若無的遞著好感。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發現這要查‘暗藏’簡直天方夜譚。
浦大夫懂的都是一些治病救人的法子,對毒藥幾乎不感興趣,就想著自己學。
才發現學醫不是幾年能成的,反正自己還有一生的時間。
當自己只在意一件事,人生才真的開始,想著萬一有一天,她了找到‘暗藏’這種毒藥的出處,弄清楚雲家被滅的真相。
也算不枉此生了。
浦笛發現她臉色難看得緊,問:“你哪裡不舒服嗎?”
“這本書能否借我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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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笛把醫書遞給她。
雲裳握緊醫書悠悠道:“人是不是不應該有追根究底的想法。”
這時的雲裳很怪,臉上雖掛著笑,眼底都是冷氣。
浦笛有些錯愕,“為何這樣說。”
雲裳警覺了一下,隨即臉色恢復如常,嬌俏對他笑道:“感嘆一下而已,這本醫書我收下了,有不懂的能問你吧。”
“當然了,知無不言。”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從認識她到現在,她都不像是會有什麼乖張想法的人。轉念一想,就算有又何妨,行醫這麼久,見慣了人間百態。
她的百態自己也很想看。
雲裳翻起了醫書,渾然沒注意到浦笛的打量。
他很想更瞭解她一點,每次細瞧的時候,總會不自覺注意她的一舉一動,其實破綻很多。
她會對著垂死的病人家屬說,哭沒有用,高興送走才能彼此安心。
見到被砍殺到肚子破掉,腸子外露的人,或是傷口化膿長蛆的人,在她臉上都不會起任何漣漪。
除了第一次見她,她含著眼淚對著李大娘坦露過情緒,之後都異常冷靜。
他行醫多年都會有情緒的代入,她統統沒有,只有麻木和冷眼旁觀。
一葉乾枯的花瓣在她青絲上粘了很久了,浦笛蠕動著手指很想把拔下來,最終還是忍住了,用手敲了下桌面響了桌面,指了一下她的髮間。
雲裳忽略掉他迷惑的眼神,搙了一下頭髮,拿著那本書問:“我可否拿回家慢慢看。”
“當然,這書很難懂,如有興趣,我們可以交流。”
雲裳不想交流,也沒興趣。
她只對奉什麼仙的感興趣。
收起書後,她回視著他,心想是否對於‘暗藏’的追查有點過於急切了。
可是她忍不了,多次打聽,沒聽說子書家還在追查這種毒藥,好像是卡在某種關建節點上,再無進展。
浦笛是她最後的希望,他有個做太醫的舅舅,對藥材有更多的研究。
接觸了幾次,張太醫根本沒搭理過她。
本以為還要蟄伏多年,沒想到不經意間好像挨著了邊,亢奮的血液在她體內橫衝直撞的沸騰。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