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簡直在放屁!
帶她來參加婚宴的那點小心思,她還能不知道!過去的事她早就不在意了,可是眼下的丟臉卻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子書薇越想越氣,氣急敗壞地道:“做你的春秋大夢,除非你跟我回黔林,要不然我這輩子也不會認。”
“你想啥時候回,咱回去看看?”
“滾……”
真晦氣,子書薇沒好氣地罵了一句,不再和他浪費唇舌,他們說的是一個回字嗎?
這邊玄青子對著碗裡的野鴨一頓狂咬。
子書白找他家妹子都快找瘋了,沒想到他家妹子在和皇子廝混,看日子過得還挺滋潤,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雲裳也有想法,子書家也中過‘暗藏’,這藥出自哪裡,如今已不言而喻,
子書薇好像被矇在鼓裡,看她和三皇子相處的方式就知道關係不淺,反倒無法開口,心笑有時糊塗點也好。
這是洛甜的喜宴,雲裳自是開心,吃得很也歡快,和每位認識的人都妥當地示以善意,沒想惹怒了某人。
晚宴還未結束,晏南修就怒氣衝衝的拉走了雲裳。
兩人剛走出席宴,她就被抵在一面牆上,被寬大有力的手按住了後頸,晏南修抵開她的牙關,瘋狂的親吻她。
倆人唇齒間吞吐著兇狠的氣息,看向對方的眼神熟悉又陰沉,他們的目光彷彿穿透了靈魂直擊血液深處。
晏南修嫉妒得快要發瘋,她對秦恆宇笑,對晏蕭行笑,還對子書薇有說有笑,唯獨看都沒看他一眼!
兩人抵在牆上,被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隔開,形成了一個獨立危險的空間,只能聞得到晏南修撥出凌亂的氣息。
日頭落在牆尖,一半明媚一半暗,晏南修頭埋在她的頸窩處,發出像被拋棄後絕望的聲音。
“我錯了!我該怎麼辦。”
跳動的胸口緊緊貼在她的身上,猶如一頭強大的獅子充滿了張力,她像一隻落魄狐狸很想躺在裡面撒野。
雲裳感覺到了讓她全身發麻的東西,她居然好想念這個懷抱,每次相擁都有一種自我拉扯的撕裂情緒。
痛快又齷齪。
此時晏南修眼裡的愛意像一種慢性毒藥,一點點滲入面板,他的每一個字雲裳都相信,明知裡面有很多不堪,也想跟著沉淪。
陸陸續續有賓客從他們身後的牆走過,耳音逐漸清晰,她為方才的動心羞愧,他們這般糾纏,靈魂像釘在了恥辱柱上,裡裡外外扒了個乾淨,被死去的冤魂狠狠地審視著。
一陣冷風吹過,吹去了她臉上的燥熱,讓她清醒了不少,覺得會生出這種心思,興許是洛甜的喜事,讓她有所向往和感觸。
當著眾人的面在喜宴上把她拉走,本來夠惹人耳目了,再被人看見兩人在這不清不楚,不知道會傳成什麼樣,晏南修太明目張膽了。
她鬱郁地把人往後推,“有…有人來了。”
晏南修看到她心急的可愛模樣,身上的戾氣散去不少。
他挑了挑眉說:“怕什麼,我很快會娶你的。”
腳步聲很近了,晏南修又在滿嘴胡謅,她冷聲道:“別鬧,像個傻子。”
剛才她明明也很動情,怎能說變臉就變臉。晏南修頂著她的額頭,失聲笑道:“只有遇上喜歡的人才會變傻。”
他修長的手指在她臉頰遊走,“親我,我就放開。”
晏南修心口跳動的有些厲害,故作鎮靜的等著她的反應。
雲裳抬起眼皮,眼裡露出些掙扎,想了想在他嘴角落下一個吻。
一個忐忑的,不確定的吻。
晏南修被這一個吻,心裡樂開了花,這才滿意的放開了她,“早點回去,路上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