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範炎找到他讓他送玉璽的時候,向紅瑜問:“爵位真當如此重要。”
範炎說:“如果真當重要,為何要冒著誅族的風險來做此事。我一生為大赤,希望大赤的君主是為天下子民。世人可以罵我攀附罵我迂腐,正因為有我等這種迂腐之人,大赤百年來才生生不息。成王如若登基便是我的死期,以後的大赤就要靠你們了。”
向紅瑜恨範炎,他明明問的是為何要負了母親,而他回答的卻是天下,於理卻不得不佩服他,因為範炎只為大赤。
不知不覺他如範炎所料,自己正在走他的老路。
還走得特別情願,他有時候在想,范家的血爺是不是天生痴迷做官。
哪怕他姓了向,也無濟於事!
“那他追出去?”
玄青子問了這話聲音明顯有些軟了,他本就長得比較憂鬱,要不是平時太過痞氣,這模樣還是挺招人的。
此時眼裡有些不確定的迷糊,居然顯得有幾分委屈。
向紅瑜看到他這副受氣包的樣子,張了張嘴又合上,輕輕搖了搖頭,“你怎知他追的是秦公子,軍隊有大量瘟疫,有人從中作梗一直沒傳到寧王這邊。這才是寧王的當務之急,這事沒處理好,寧王這幾年在東沙的政績便會功虧一簣。”
玄青子若有思索的點點頭,心中還是有些隱隱不安。他和晏南修相處了三年,對雲裳是怎樣的感情,他看得太清楚了。
虎頭山那場圍殺傷得那麼重,內力全部潰散,晏南修只說,只要雲裳沒事就好,並三再囑咐不能讓雲裳知道。
所以當雲裳問他什麼時候能恢復,他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也許幾月,也許一輩子。
事實是內力一輩子也不可能恢復,能恢復到從前的兩成已是極限。
:()山河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