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令納蘭鏡聞聽得雲裡霧裡,她再次退後兩步,眉心微蹙。
“說人話。”
雪卿珩這次沒有逼近 ,站在原地,神情不變。
“你我之間,曾有婚約。”
納蘭鏡聞聽罷,卻是突然笑出了聲,雪卿珩看著她臉上滿是嘲諷的笑,心中不知為何,有微微不適,清冷的眉頭蹙起,薄唇緊抿。
笑聲持續了片刻,納蘭鏡聞停了下來,看向雪卿珩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嘲諷,聲音冷沉。
“雪國師是覺得本王很蠢嗎?”
雪卿珩眉頭皺得更深了,看著她沉默不語。
“你不如告訴本王,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何必要用這種話誆騙本王!”
交易關係才是最穩固的關係,若是雪卿珩真的什麼都不圖,她才覺得有鬼。
“為何會覺得,吾是在誆騙你?”
納蘭鏡聞雙手抱胸,唇角譏諷。
“那你說,你我何時有過婚約?”
納蘭鏡聞的眼神太過鋒利,若是普通人,定是不敢與之對視,可雪卿珩卻無知無覺,只是不喜她話中的嘲諷警惕之意。
他道:“千年之前。”
他的眼神平靜無波,如同一潭死水,可意外的是,那潭死水中卻竟然倒映出納蘭鏡聞的面容。
千年前,他尤記得那人一身紅衣,屹立在九天之上,垂眸看著腳下匍伏的生靈,面容清冷,黑色的髮絲隨著紅色的衣襬被微風揉雜在一起,妖冶詭異,卻又意外和諧。
她虛虛望著遙遠的天際,面容被光暈覆蓋,有些看不清,可聲音卻清晰極了。
她道:“若你不願,我不會逼你。”
那時他說的是什麼呢?
他說:“謝大人成全。”
那是他們第二次見面,自那次後他便一直待在九重天之上,再沒出來過,直到受到了召喚。
可那時,她早已不在了。
眼前女子的面龐漸漸和那遙遠記憶中模糊的面龐重合,不一樣的是,眼前之人,多了太多感情。
不似那人,無悲無喜,虛無縹緲,抓不住握不牢,又太過強大,讓人無法靠近。
說起來,那本不算婚約,不過是職責,而那人對此無意,也知曉他生性自由,不願被此拘束,便放任他離開。
如今,卻是他主動承認此事。
納蘭鏡聞唇角嘲諷的笑意淡了下來,神色逐漸凝重,有意試探道:“千年之前?”
“王爺當真一點也想不起?”
“本王應該記得嗎?”
納蘭鏡聞反問。
千年,她都不知投胎轉世了幾百次,哪會記得和誰有什麼婚約?
雪卿珩望著她,隨後伸出手攥住她的手腕,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納蘭鏡聞一愣,下意識地掙扎,可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只能被他拉著走。
“你要帶本王去哪?!”
“幫你解除桎梏。”
納蘭鏡聞不掙扎了,跟著他走,只是心中仍有警惕。
直到來到一間院子,應該是雪卿珩在此暫住的地方,二人進了房門後,雪卿珩隨手揮袖,大門便猛地被關上。
雪卿珩拉著她到床前停下,隨後伸出手解開她的衣帶,納蘭鏡聞一驚,下意識拍開他的手,可衣帶已經被解開飄落在地。
而她的衣服散開,鬆垮垮地掛在身上,納蘭鏡聞眼疾手快捂住衣服,怒目而視。
“你做什麼?!”
雪卿珩淡淡抬眸,面容平靜,道:“幫你。”
“那你脫本王衣服做什麼?!”
雪卿珩接著道:“若是想衝破玄力的桎梏,必須玄陽之體才能承受玄力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