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破玄力的桎梏就代表她不再因此受制於此,不再每月不受自己控制,甚至玄力大漲,世間難有敵手。
誘惑力很大,她卻無法答應。
她定不會將鳳天交到一個陌生人之手。
納蘭鏡聞沉著臉,未發一語。
長生也不著急,神情淡淡,悠閒地倚靠在椅子上吃著糕點。
良久,納蘭鏡聞才道:“若是本王不答應呢?你當如何?”
這話雖是對著長生說的,目光卻是看著雪卿珩,意思不言而喻。
長生隨意地朝那邊掃了眼,輕笑一聲,道:“王爺若是不答應,我自然是不會拿王爺怎樣,我再辛苦些另謀出路便是,不過就是辛苦雪國師跑一趟了。”
雪卿珩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般,目光直直地盯著納蘭鏡聞,從納蘭鏡聞踏入房中起,他那清冷淡漠的目光便盡數落在她的身上。
納蘭鏡聞神情冷肅,眼中似乎氤氳著風暴。
“有本王在,定不會讓鳳天的江山損耗一分一毫。”
長生確實為一個強大的對手,她們尚未敵對,所以納蘭鏡聞還不知她具體的實力,可這不代表,她就一定會輸。
長生眼中漫著笑意,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這鳳天的江山,就算不落在我的手裡,也一定會落到別人的手裡,不如我們合作,將它牢牢握在手中。”
“什麼意思?”
“王爺可要跟我合作?”
“絕無可能。”
“那便恕我無可奉告。”
納蘭鏡聞看著她,像是想從中看出什麼來,可長生依舊眉眼含笑,像是勝券在握,毫不掩飾地同她對視。
長生這話便說明,還有其他人在覬覦鳳天的江山,可到底是誰?
是其餘三國,又或者是……
如今齊臨現任帝王氣數將盡,南宮九宴已死,南宮慕晚又是個不成器的,下一任繼承者便只有南宮時語,距離她登基或許還有半年之久,而齊臨又在與宿水打仗,根本無法再派兵攻打鳳天,如此看來,齊臨並無可能攻打鳳天。
而宿水亦然,和齊臨一戰之後,再經不起一戰了,若是鳳天想攻打宿水,說不定還有些可能,而赫連子瑜……
她們有著私交,雖然在兩國之間,她們的交情算不得什麼,可赫連子瑜是個不喜戰爭之人,若是宿水帝王有意攻打鳳天,赫連子瑜定會規勸一番。
至於白及,從她來到這個大陸起,便一直在處於內亂之中,無暇分身,不知具體如何,也有可能是為掩人耳目放出的假訊息。
所以三國之中,白及還需再探。
可若不是三國,那還有誰?
又或者是說,鳳天中出現了反賊?
納蘭鏡聞神色微凝,心沉了下來,她必須立馬啟程回鳳天了。
不論是何,她都得讓納蘭鳳行加以防範。
她起身,朝著長生作了一揖,“不論如何,本王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也替悽山向你道謝,不論你想要什麼,可以儘管開口,可唯獨這個不行。”
“本王已在此逗留太久,打算明日啟程回鳳天。”
長生看著她半晌,空氣一時間有些許凝滯,最終一聲輕笑打破了沉寂。
“那長生便不送王爺了。”
說罷,長生懶懶地起身,身姿曼妙,腰肢盈盈一握,她緩緩走回帳後,珠簾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簾帳落下遮蓋身形,只露出若影若現影子。
納蘭鏡聞見此,毫不猶豫轉身離開,還未踏出大門之際。
長生停了下來,微微側眸。
“若是我說我對鳳天勢在必得呢?”
語氣是少有的認真,不復往日的嬉笑戲弄,又像是在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