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鏡聞覺得他說得在理,便道:“王夫說的不錯,你去休息吧,這裡不用你守著。”
鏡池睛藍的眸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容衡玉,後者則淡然處之,同他對視,最終應下。
“是。”
見鏡池走了,納蘭鏡聞才對容衡玉道:“你也去休息吧。”
容衡玉卻不緊不慢,道:“王爺不如去臣侍那休息吧。”
納蘭鏡聞一愣,轉頭望向他,神情詫異。
“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容衡玉面容平靜,沒有絲毫異常,淡淡道:“是王爺說的,要讓臣侍記住您是妻主,我是您的夫,既然如此,有何不可?”
納蘭鏡聞聞言,也不扭捏推辭,他說的,他是她的夫,既然如此,兩人幹什麼不合理?即使是睡一間房也是合理的。
“走吧,早些休息。”
走進容衡玉的房間,立即有下人端水進來,想要伺候她沐浴,卻被容衡玉趕了出去。
納蘭鏡聞見狀,也沒多說什麼,她又不是不能自己沐浴。
正當她剛解開腰帶,要將溼透的外套脫下時,一雙手將她的外套接了過來。
“王爺,臣侍服侍您。”
納蘭鏡聞只是瞥了他一眼,任憑他替自己更衣。
容衡玉雖出生世家大族,但也是男子,自然學過如何伺候女子,不過像他這種矜貴的男子,恐怕沒有女子捨得讓他們伺候。
當然,納蘭鏡聞除外。
她靠在木桶邊,感受著那雙瑩白如玉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指節分明,沾上晶瑩的水漬,倒是莫名誘人。
容衡玉執起她的發端詳,看了眼閉著眼享受的女子,用木瓢澆水,替她洗髮。
天色已經很晚了,他的動作實在是慢,納蘭鏡聞將頭髮從他手中抽走,自己清洗,隨後當著他的面起身,潔白無暇的身軀裹上一層晶瑩剔透的水,凝聚成水滴,順著曲線滑落,漆黑如墨的發緊緊貼在身後,勾勒分明,容衡玉面上雖不顯,卻仍是移開了視線。
納蘭鏡聞也不管他,用玄力將身上的水烘乾,勾起衣服穿上,喚了人將木桶抬走,走到床邊時回頭,看向有些怔愣的男子。
“睡覺吧。”
容衡玉這才起身過來,脫了外套,薄薄的裡衣勾勒出勁瘦的腰身,他的腿真的很長,否則也撐不起那些華麗的服裳。
“你睡裡面。”
容衡玉乖乖躺在了裡面,隨後那雙鳳眸直勾勾地注視著納蘭鏡聞,莫名地勾人。
納蘭鏡聞無視他的眼神,躺了上去,指尖一彈,一道勁風將燭火熄滅,屋內瞬間陷入了黑暗。
黑暗中,只聽得到身邊人平穩的呼吸和窗外的風聲。
納蘭鏡聞閉眼睡覺,便察覺到身邊人朝著自己靠近了。
納蘭鏡聞睜眼,偏頭看過去,便見黑夜之中,那雙鳳眸格外明亮。
“想問什麼?”
黑暗中的容衡玉好像大膽了許多,勾上她的手。
“臣侍想問,那男子身上的傷?”
“不是本王。”
她難得的解釋了一句,不動聲色將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
容衡玉眼神稍暗,卻是勾起了唇角,朝著她身邊靠近了幾分,溫熱的胸膛貼上她的手臂,帶著他身上獨有的香氣,聞著讓人很是安心。
“還想問什麼?”
“衡玉想問,王爺是否還喜歡衡玉?”
納蘭鏡聞皺眉,抓住了他想要作亂的手。
“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是嗎?”
黑暗中,一聲輕笑,絲絲縷縷勾人心魄。
“衡玉以為,王爺哪怕是騙,也不會如此大方地承認。”
“皇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