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濯:「……」誰嘟嘟嘴了?
簡渺見他又不說話了,伸手戳了戳他的腮幫子,意外發現手感很好:「生氣包,生氣包小濯,小氣包濯。」
「起什麼亂七八糟的外號。」江宴濯悶悶不樂地低頭蹭到他肩上,「我在替你生氣呢。」
「好哦。」簡渺說,「那我以後就都不生氣了,交給你替我生氣,我每天就開開心心的。」
江宴濯被他沒心沒肺的發言氣到了,回頭咬了一下簡渺的耳垂。
突然的親近讓簡渺本能地抖了一下,剛剛尚算輕鬆的氛圍一下消失不見。
江宴濯以為自己意外激起簡渺的接觸障礙,立刻坐直了身子:「渺渺?」
簡渺閉著眼眯了一會兒,等江宴濯湊近的時候一下抱住了他,然後報復似地親了江宴濯臉邊一口。
「嘿嘿,嚇到了?」
江宴濯長嘆一口氣,委屈道:「都快被你嚇死了。」
簡渺抱著江宴濯,高興地蹭了蹭:「那麼擔心我嗎?」
「是啊,擔心你擔心得不行。」江宴濯任由他撒嬌,結結實實地將人抱了個滿懷。
「那你以後也會擔心我嗎?」簡渺小聲問。
「會。」江宴濯說,「這輩子都是擔心你的命。」
「……怎麼聽著好像很苦的樣子。」
「怎麼苦呢?」江宴濯也小聲跟他說小話,「你沒在晚宴上聽到別人議論我嗎?說我是在蜜罐子裡長大的,還含著金湯匙。」
簡渺失笑出聲:「那你好忙哦。」
江宴濯揉揉他的腦袋:「不忙,我命都那麼好了還抱怨,豈不是不知好歹?」
簡渺點點頭:「小江導說的是。」
「……」
「呀,小江導怎麼還咬人呢。」
……
江母雖然沒有問過,但從各種訊息片段也知道簡渺的情況,加上小時候也抱過這個可憐的小寶,一時揪心得不行。
江宴濯平安把人帶回家,她才鬆了一口氣。
大年初十,江挽鯉、江宴濯片場復工,簡渺陪江宴濯在片場呆了幾天,最後是因為有畫展在暖城辦,撒嬌諂媚,餵飽了江宴濯才得到他的肯首,一個人先回暖城了。
看完畫展,簡渺便一個人去超市賣了兩天的新鮮食材,打算回家好好做一頓飯。
在廚房裡忙活,聽著耳邊沸水煮開的聲音,簡渺才發現……一個人的房子意外地很安靜。
十八歲搬出那個家的時候,簡渺從來沒有寂寞或者孤單的感情,這種情緒像在過去的十八年裡已經被研磨成齏粉,沁入他骨頭的縫隙裡。
沒有人會刻意去感受一根骨頭的存在。
簡渺對一個人的生活狀態習以為常。
可現在跟江宴濯在一起不過大半年……才分別兩周,已經覺得孤獨了。
記憶中的溫存和眼前的現實作為對比,抽條出新生的寂寞,卻又在寂寞上結出了一個個名為想念的花骨。
簡渺把麵條放進鍋裡,等待的時候為了轉移注意力,拿出手機隨意翻著。
本來是在猶豫要不要給江宴濯發訊息,結果一條訊息先閃入對話方塊。
[好好:【微博轉發:關於我磕的小主播和大金主(排雷:abo世界觀內含孕期play)】]
簡渺愣了一下,看到主播和金主的字眼,下意識以為是平臺那邊又出了什麼事。
結果點進去的時候,簡渺才發現這是個微博超話裡的帖子。
[好好撤回了一條訊息。]
[好好:…………發錯了!!!無事就好!]
但夏好顯然撤回得不夠及時,簡渺已經點開了那條長文字的截圖,並且第一眼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