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渺被他後續的彩虹屁逗笑了,先前的挫敗感消失大半,他慢慢抬手抱住江宴濯的脖子。
「你真好。」
「才發現?」
「很早就發現了。」簡渺在他肩膀蹭了蹭,又重複,「你真好。」
江宴濯還想說什麼,頸間忽然涼了一塊兒,他後知後覺是簡渺退而求其次的親吻,先前強裝出來的溫淡柔和驟然不見。
垂放的腿不由自主地屈起來,江宴濯在心底罵了句髒話,嗓音低啞:「渺渺……」
可後半句還沒說完,煞風景的電話聲響起。
簡渺像只受驚的兔子,一瞬間就從他懷裡彈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去找放在沙發邊的手機。
江宴濯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垂眼看著自己的襠部……然後把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故作自然。
簡渺找到手機,遞給江宴濯。
是江挽鯉的電話。
呵。
江宴濯接起:「有事?」
江挽鯉被他低沉的嗓音煞了一下,小心翼翼:「額,雖然我感覺我這個電話打得好像不太是時候,但我還是想跟你說,何導的電影《玄機》,給你撈了個寒假工的位置,過來片場實習嗎?」
何闖,電影界大師級人物,國內玩攬獲多項大獎,個人風格非常鮮明。
他的代表作甚至都被錄入了教科書中,成為相當著名的範本。
江宴濯沉默了片刻:「什麼時候?」
「這事兒我求得比較早,一直沒什麼動靜我也不敢跟你說,昨天飯局上何導突然同意了,我看了一眼你也正好考完試,所以……明天?」
江宴濯下意識看向身邊的簡渺,他正窩在沙發角落,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
「機會僅此一次啊,」江挽鯉提醒,「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比我清楚。」
「好。」江宴濯結束通話電話前,不情不願,「謝謝。」
「嗐,親兄弟一場……」
「嘟嘟嘟。」
江挽鯉:「……」
電話結束通話,江宴濯看向簡渺,還沒開口跟前的人就小聲:「抱歉,我聽到了。」
主要是距離過近,他想躲也躲不開。
江宴濯慢慢垂下腦袋,可憐兮兮:「進組的話,一個寒假都得交代在那兒了。」
簡渺認真:「不好麼?多積累經驗。」
江宴濯抿著嘴唇,一臉「你分明知道我在說什麼」的表情看著他。
簡渺失笑:「沒關係,我抽空去看你嘛……而且過年的時候何導不至於還要堅守在工位上吧?」
「不會,但這种放假的時候也不長。」
「那過年的時候,我們一起過啊。」簡渺小聲,「你可以帶我回家嗎?」
他似乎也學到了江宴濯裝可憐的眼神,像無家可歸的小貓般湊到他的身邊:「我會聽話的哦。」
簡渺不知道自己這個眼神,這句話,這個依賴的姿態……讓江宴濯在短短的一瞬間有多少遐想。
又將他反覆拆吞入腹多少遍。
最後才咬牙切齒:「嗯,我帶你回家。」
因為第二天一早就要出發,簡渺沒留江宴濯多久,很快把人遣回家收拾準備。
來接江宴濯的是江挽鯉的小助理,凌晨三點下飛機,四點就摁響了江宴濯公寓的門。
江宴濯也沒想讓簡渺大晚上的出來送他,發了條資訊就跟小助理趕去片場了。
飛機落地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江宴濯算是中途插進來的一個路人甲,趕到片場的時候片場已經開工了,他放下東西便跟著忙了起來。
《玄機》是古裝片,江宴濯在飛機上大概看了眼劇本,講的是一段架空的歷史下,新朝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