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寫評論的手忽然一停，江辭猛得回頭一臉震驚。

“不...不是。社長，你不是不想去嘛？”

像是一下子被抽乾了力氣，許憶疲憊地說：“我也沒有很不想。”

“上週回家的時候做的決定嗎？”

“嗯。”

“回家沒有再哭一次嘛？”

許憶緩緩地搖搖頭說：“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好像哭不出來啊。”

咬著唇，江辭聲音微顫，“所以這是阿姨選的還是自己選的...”

許憶低著頭不看江辭的眼睛，只是說：“我不知道...”

看著許憶，江辭喉嚨卻像是被什麼堵住一樣說不出一句話。

這分明就是不想去的吧...

忽然貼在江辭的背上，許憶的頭墊在江辭的肩上，聲音出人意料的平靜，

“也該做決定了吧，有些課程都要結課了。你要是要出國就要績點，也該跟老師打個招呼要高點的平時分了。雅思的寒假也肯定要開始準備起來了，還有實習的事情。其實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呢。”

“...”

見江辭沒說話，許憶又說：“抱一下吧。”

江辭轉身，伸手把許憶攬進了懷裡。

像是落水之人忽然找到了救命浮木，許憶緊緊抱著江辭，低聲啜泣了起來。

許憶很瘦，抱在懷裡江辭才發現原來社長是這麼小小一隻。輕拍著她的後背，江辭柔聲說：“沒事的社長，其實出去也挺好的。”

許憶哭得一顫一顫的，哽咽著說：“我也覺得挺好的。我有時候也會想是不是我太矯情了，這就是最好的選擇對吧。”

“但好像不是一個讓社長開心的選擇。”

“我也沒有很不開心。我就是，我也不知道...”

只是許憶的哭聲卻越來越大。

“沒事的社長，不哭不哭。”

吸了吸鼻子，許憶繼續哽咽著說：“其實我媽有說，等研究生讀完就不管我了，但這個國我是必須出。”

“那不挺好的嗎，出去辛苦一年就自由了呢。”

“我不知道，她是哄我的還是真的，這個文憑真就這麼重要嗎...”

“阿姨可能就是覺得有這一紙文憑兜底，以後就不用愁了吧，然後說不定以後就真的隨便你了呢。”

“...”

“沒事的社長，你就當是出去看世界一年唄。”

“嗯...”

“其實也不是一個很壞的選擇對吧。社長只是下意識覺得是阿姨選的就覺得有些不能接受了吧，沒事的社長。而且其實出去一年也不會影響什麼的吧，社長也可以繼續唱歌繼續彈吉他的呀。”

許憶沒說話，就這樣抱著江辭，漸漸地止住了哭。

又拍了拍許憶的後背，江辭語氣輕柔，“好啦社長，不要內耗了，沒事的。”

起身推開了江辭，許憶擦了擦眼淚，紅著眼眶嬌嗔道：“好像總是讓你看到我哭呢。”

“偶爾哭哭也挺好的吧。”

“我想喝酒，但是不想出去，你去樓下便利店買點自己調吧。”

“嗯，買什麼酒啊。”

“你去了拍照發給我，我告訴你。”

“嗯。”

在許憶的指導下，江辭在樓下便利店買了一小瓶伏特加和一小瓶白朗姆加上橙汁和可樂，又拿了兩個冰杯。

感覺許憶需要自己的空間，江辭特意在樓下等了會兒才上去。

推開房間門，許憶正靠在窗邊抽菸，看見江辭回來抱歉地朝他笑了笑說：“有點沒忍住，對不起白鼬老師。”

搖了搖頭，江辭把酒放在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