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憶字跡瀟灑,倒是字如其人。只是這最後一句怎麼就越看越怪呢,這駐唱支援我寫書怎麼說得跟要包養我似的啊...
抬眼正好對上許憶水光瀲灩的眸子,許憶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真的可以陪我去當小熊貓嗎?”
“真的。”
“笨蛋。”
“真的會把駐唱的錢全刷給我嗎?”
“當然。”
有點感動,又有些失落,畢竟不能真的陪社長變成小熊貓啊。
江辭輕嘆了口氣半開著玩笑說:“那我真壞啊,社長是真的會把錢全都刷給我,但我又不能真的陪社長變成小熊貓。”
許憶也笑著說:“對啊,白鼬老師好狡猾。”
看江辭好像有點失望的樣子,許憶又從手機裡找出了之前帶著小熊貓帽子的自拍,安慰說:“沒事的,你看,這也算是一起當過了。”
“社長很辛苦吧。”
“有點。”,神色平靜地應了一聲,許憶已經起身準備把明信片夾在明信片牆上了。
“等下社長。”
回頭看向江辭,許憶晃了晃手上的明信片說:“怎麼?捨不得了,要留著珍藏?”
看著一牆的故事,江辭也挺震撼的,搖搖頭說:“雖然很想珍藏,但還是把我們的故事也留在這裡吧。”
“拍張照留念一下吧。”
“嗯。”
兩張明信片用同一個夾子夾在一起,許憶拍了張照又留戀地看了幾眼,“白鼬老師好會說,雖然我看完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感覺就還挺溫暖的呢。”
視線從交疊著的明信片轉向許憶,江辭無奈地笑著問:“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啊。”
“應該是誇誇吧。走了,我帶你去看看前面我看到的那兩張,超感人的。”說著,許憶扯著江辭的手腕就往前走去。
把明信片留在這裡,也算是兩人在這座城一起留下足跡了吧。
臨走時,江辭都說了家裡有,可許憶還是非要買那本《故事》,又互相給對方隨機拿了本盲盒書,許憶又隨便買了點文創產品,也是收穫滿滿了。
晚飯吃得是南京大排檔,之前來的時候就吃過,感覺還不錯。晚上在新街口隨便轉了轉,兩人都沒什麼興致就早早回了酒店。
回了酒店,許憶先是拆了書的盲盒,開到的是叔本華的《一個悲觀主義者的積極思考》。
對哲學書籍算不上多感興趣,許憶把書塞到江辭懷裡說:“好好學習吧,這本書應該挺適合你的白鼬老師。”
“真的嗎?”,江辭接過來看了眼書名說:“我是悲觀主義者嗎?”
“感覺是的,畢竟那次你一開口就是人都是會死的。”
好像是第一次約社長吃飯的時候說的,想起來感覺那段話說的倒也是幼稚,也不知道看了大師的作品以後能說的好聽些。
“好吧。”
許又湊了過來問:“你的是啥書?”
江辭捧著《在絕望之巔》給許憶展示,介紹說:“蕭沆的,虛無主義大師呢。”
許憶沒見過這書也沒聽過作者,有點驚訝江辭的見多識廣,“你這麼懂?”
江辭翻開書,看了眼目錄“論真情流露 ”、“論不想活”、“對荒謬的激情”,還是熟悉的味道。
“沒,高中愛裝逼,看過他的簡體概要,純純的淺嘗輒止,實際上毛都不懂。”想起了以前總覺得看些晦澀難懂的書很帥,江辭又感覺自己還挺搞笑的。
許憶坐在床沿,看著江辭吐槽說:“學吉他為了裝逼,看書也為了裝逼,你咋這麼愛裝。”
“青春期都這樣。”
“行吧。”
看完了第一篇,江辭啪地一下合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