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做學問可是最忌諱紙上談兵了,您說是吧?”沈清歌笑吟吟地看著皇上。
謝君恆看著小皇后眼中閃過的光芒,無奈的笑了笑,“皇后說的也有道理。”
沈清歌聞言,看了看謝承,後者也是樂不可支,一副得逞的樣子。
“但是,肚子裡還是要有充足的墨水,才好談知行合一。”謝君恆淡笑著說道。
“是,父皇教訓的是,兒臣這就回去讀書了。”謝承乖順的離開了。
“陛下,可要下棋?”沈清歌放下手裡的茶杯淡笑著問道。
謝君恆擺擺手,“不用了,朕聽說你處理了敬事房的人,還把錢財給了內務府?”
沈清歌暗道:果然還是來了,這事兒躲不過。
“是,陛下明察秋毫,後宮的各位妃嬪出身不同,家底自然不一,賄賂敬事房行方便,有失公允了。”
沈清歌的面上保持微笑說道,看了看皇上的臉色,沒什麼變化,於是繼續說。
“可財物不能原路退回,我就讓張春去給太妃們修繕一下屋子。”
謝君恆點點頭,笑著說道:“朕的皇后想的周到,太妃們住的壽康宮確實已經好幾年沒修繕過了。”
沈清歌略有驚訝,竟然不是說太后要皇帝雨露均霑的事情,在這裡和她討論起壽康宮修繕的事兒來了。
難道,太后婆婆沒幫她辦事兒?
“皇后?”謝君恆淡笑著喊了一句。
“是,陛下以孝治國,再者,我想太妃們過的好了,各位王爺也能安心為您辦事。”沈清歌淡笑著看向皇上的眼睛。
“皇后果然為朕深思熟慮了。”謝君恆坐到沈清歌的身邊,伸出胳膊將她攬到自己的懷裡。
鍾粹宮
齊妃斜靠在小榻上,看著瓊枝給她挑著衣裳,明天去鳳儀宮給皇后請安。
因為位份降了,好多衣裳、首飾都是逾制的了。
“娘娘,您看這件靛藍色的怎麼樣?奴婢覺得您穿了肯定很好看。”瓊枝笑著說道。
齊妃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她很清楚自己如今的處境,可以說是每況愈下了。
“別再挑了,看來看去也沒什麼好的,利索一些就行了。”
吃過細糠的,眼裡自然是裝不下粗糧。
“是,那奴婢服侍您歇下吧。”瓊枝將衣裳先放在一邊,溫聲說道。
齊妃淡淡的“嗯”了一聲,扶著瓊枝的手,去了後面沐浴。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沈清歌醒來,由著冬梅梳妝。
秋荷從外面走進來,“娘娘,奴婢瞧著齊妃娘娘的轎輦,朝著鳳儀宮的方向來了。”
沈清歌倒是不覺得意外,齊家現在今非昔比,就指著齊妃一個人撐著了。
“好生伺候著吧,再引她入座,別和宸妃衝撞了。”沈清歌擺了擺手。
“娘娘,這齊妃肚子裡還有皇嗣,要是在鳳儀宮出了好歹?”夏竹不禁有些憂心。
齊妃的這一胎,懷的可是艱難,出血、動胎氣就不止一兩回了。
再加上之前孫才人出的那事兒,夏竹就害怕,齊妃是不是想叫皇后娘娘背鍋。
沈清歌自然是知道夏竹話裡面的意思,輕笑了兩聲。
“夏竹,齊妃現在可是指著這個孩子呢,再說她現下也不敢再招惹我了。”
沈清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不願惹事、害人,但是誰也別想將她當成軟柿子捏。
“是。”夏竹應了是,給皇后娘娘換了一個手爐。
齊妃的轎輦停在鳳儀宮的宮門,就看到總去鍾粹宮的倆人,端午和秋荷。
她心中暗自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