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動作是迅速的,晚膳時候,就叫人請了皇帝過來。
謝君恆在啟德殿看到張嬤嬤的時候,他還有些詫異呢,前兩天剛和小皇后一起送了母后回宮的。
看來這是有事兒要和他說了。
“張嬤嬤先回去,朕忙完這一段,就過去陪著母后用膳。”謝君恆淡笑著說道。
“是,老奴就先回去了。”張嬤嬤笑著行禮告退。
“福安,今天永壽宮,發生了什麼事兒?”
福安仔細回想著,“回陛下,中午的時候,皇后娘娘帶著二皇子去了永壽宮,陪太后娘娘用膳了。”
謝君恆輕輕的“嗯”了一聲,心道為何不中午過來叫朕一起用午膳,享受一下天倫之樂,他也是有份兒的啊。
“可是皇后跟太后說了什麼?”謝軍又停頓一下,淡淡的的問道。
“回陛下,奴才不知。”皇上不曾讓人看著永壽宮,其中的細節,自然是無從得知的。
“也罷,想來也沒什麼大事兒。”謝君恆淡淡的說道,繼續拿起硃筆,批閱奏摺。
“是。”福安也弓著腰,在一邊附和道。
申時末,謝君恆帶著福安去了永壽宮。
太后正和張嬤嬤有說有笑的,打賭自己的兒子,第一次碰南牆是什麼時候呢?
“兒臣給母后請安來了。”謝君恆淡笑著說道,手裡面還拿著一把摺扇。
“皇帝免禮。”太后笑吟吟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長得真是沒得挑。
張嬤嬤給皇上行禮之後,就出去張羅著擺膳了。
“皇帝,這寒冬臘月的,你為何拿著一把摺扇?”
“回母后,兒臣新得的一副扇面,正要獻給母后呢。”說著就將扇面展開。
福安在一旁立著,儘量的保持面部表情不變,這扇面分明是皇上親自畫的牡丹花,這會兒是拿來讓太后掌眼了。
“還可以,顏色還可以再豔麗一些,是出自誰的手筆,竟然讓你拿著跟個寶貝似的?”太后笑著問道。
她雖然說是略有年紀,但是也不過五十來歲,自己兒子的運筆習慣,還是認得出來的。
“既然母后不喜歡,兒臣這就帶回去,讓他重畫。”謝君恆收起摺扇,一把扔到了福安的手裡,以掩飾尷尬。
“太后娘娘,膳食擺好了,您和陛下移步吧。”張嬤嬤的聲音解救了謝君恆。
母子二人用過晚膳之後,一起品茶。
“皇帝,今天皇后帶著二皇子來永壽宮,陪我用午膳了,如今她可是比你孝順。”太后佯作責備的說道。
謝君恆勾起唇角,“母后,皇后與我夫妻一體,以後我同她一起來。”
太后看著皇帝臉上的笑容,她臉上的笑意更是明顯。
“今天謝承說,你讓宗學的老師給學生們,佈置了好些作業,需要三頭六臂才能寫的完?”
說到這兒,太后的語氣有點嚴肅了,她真心不捨得孫子課業過重。
謝君恆心中怒罵一聲,小兔崽子,竟然來太后這裡上眼藥。
“母后,宗學要放假將近一個月,自然要溫故知新的,而且皇后也說過,不能因為是自己的孩子,就心慈手軟,以後更是大翰朝的王爺。”
謝君恆面上依然保持著微笑,淡淡的說道。
太后聽了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你說的對,但是皇后今天也說,假期裡面適當放鬆,也是應當的。”
好嘛?小皇后說過的話,成了什麼至理名言,太后和皇帝在這兒辯上了。
“母后,朕回去會再斟酌,適當留出玩耍時間來,您沒別的事兒了吧?”謝君恆問道。
太后一時沒有說話,她在想是現在跟皇上提後宮侍寢的事兒,還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