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凌皓話音剛落,身旁的白澤突然一臉茫然地瞥了他一眼,卻沒說話,不耐煩地翻身背過他。
凌皓等了許久,也沒等來白澤的回話,疑惑地推了推他。
“你怎麼不說話?”
白澤不耐煩地往外挪挪:“不方便!”
凌皓神情一頓,突然想起崽崽是和她一塊兒躺上石床的,有些心疼白澤的同時,主動攬下這份差事。
“如果你是因為崽崽的存在,明天起,你可以讓他和我睡。”
白澤將心中的不痛快壓了又壓,這獸人怎麼老提他心中不痛快的事兒?
真沒眼力見!
良久,在凌皓地催促下,他才幹巴巴吐出幾個字:“不關崽崽的事。”
“那是為何?”凌皓好奇地翻過身看他的背影,懷疑地目光將白澤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心微微沉重。
“是你能力有所欠缺嗎?”
話剛說出口,凌皓心中擔憂不已。
對自己的本事,他向來自信。
如果白澤真不行,是會被小雌性嫌棄的,那以後自己受苦的日子可就多了去了。
畢竟獸世的小雌性,一向很兇、猛!
白澤黑暗中的拳頭緊了又緊,額間青筋暴起,什麼叫他能力有所欠缺?
這說的是獸人話嗎?
他那是有苦難言好嗎!
可惜小雌性辛苦那麼多天,好不容易睡下,他不能因為自己心中有氣,就把小雌性吵醒。
憋了很久,白澤才帶著不滿與憤怒的語氣,刻意壓低聲音反擊:
“就算你不行,我也一定比你行!”
凌皓一臉茫然,好端端的,怎麼突然罵獸人呢?
還沒等他想明白,又聽白澤突然解釋。
“她還沒成年!”
凌皓一愣,臉上浮現出尷尬地神色。
他怎麼就忘了?
小雌性和花歡是同一天出生的,花歡都還沒有成年,小雌性又怎麼會成年?
或許因為小雌性和白澤已經結為伴侶,所以他才下意識覺得小雌性已經成年了吧!
而且在獸世,雌性的身體比較嬌弱,如果沒有成年之前就進行交配,能傷害到雌性身體,且這種傷害不可逆。
當然,像不遵守規則的流浪獸人就不會有這種顧慮。
沉默良久,凌皓實在找不到什麼緩解尷尬氣氛的話,只能乾巴巴來了句:“那睡覺吧!”
白澤聽得心頭一陣煩躁,躡手躡腳起身,埋怨地斜睨了一下,小小冷哼一聲,輕手輕腳出了臥室。
別問他去幹嘛?
問就是去泡涼水澡降火!
徒留在原地的凌皓一臉尷尬又無辜地盯著山洞頂,恨不得抽死剛才多嘴的自己。
就這樣,因為白澤的外出,凌皓遲遲難以入眠,可惜有傷在身,沒過多久,在藥物的催眠下,沉沉睡去。
直到他陷入沉睡,白澤才像有感應似的。
重新踏進臥室,徑直走向石床,又在她額間和唇間香了兩下,才心滿意足回到凌皓身邊躺下。
而這一切,熟睡中的安洛都不知道。
一夜夢醒。
許是之前太多勞累,安洛這一覺睡得很踏實,足足睡到大中午才夢醒。
今天的白澤已經沒有去打獵。
因為她的原因,還要照顧凌皓這個傷者。
目前部落食物充足,他這個主力軍偶爾請請假,金圖還是樂意准假。
剛聽到她清醒的動靜,白澤就迅速為她擠好牙膏,兌好洗臉水,見她依舊沒出來,才走進臥室。
安洛是有賴床的習慣。
不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