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思緒飄遠,安洛拍拍腦子,又把話題拉回正題,道出讓他放棄諾言的兌現。
“不行!”凌皓想也沒想就一口拒絕。
當初“真千金”整日煩他,他也沒想過放棄兌現諾言。
如今更不行。
安洛無奈,耐著性子好說歹說。
可凌皓就跟塊兒木頭似的,死活不為所動,甚至還自顧自躺下,翻身睡過去。
要不是他身上有傷,安洛都想上去踢兩腳。
可惜這個願望註定實現不了,她只能生氣地衝出臥室。
到了外面,她不解氣地踢了一下腳邊的石凳,然後疼得抱著腳尖嗷嗷叫。
一直關注她們倆動靜的白澤見她氣呼呼走出來,剛想湊上前,結果還沒走到跟前就看見這一幕。
錯愕地愣在原地,在她嗷嗷叫的時候又迅速衝上去,關懷備至。
“洛洛怎麼這麼傻?踢石頭會腳疼!”
說著坐到石凳上,又順手將她撈抱在懷裡,為她脫下拖鞋檢查。
安洛抽了抽鼻子,眼睛紅紅,頗為委屈。
她能不知道踢石頭會腳疼嗎?
這不是被凌皓這個榆木疙瘩氣狠了,只能踢個石凳洩洩憤,沒想到踢到鐵板上了。
“有些紅,我幫洛洛吹吹。”
話音剛落,安洛就感覺到腳尖處傳來一陣暖風,似乎真有點魔力,腳尖沒那麼疼了。
心裡也是暖暖的。
她委屈巴巴窩在白澤懷裡,身體一抽一抽的,數落凌皓的不是。
“白澤,他怎麼這麼犟,像個榆木疙瘩一樣,我好委屈。”
白澤一下又一下輕輕撫著她後背,安慰道:“洛洛別委屈,他壞,咱別跟他這種壞獸人一般見識,彆氣了,氣壞了我會心疼的。”
本來肺都快氣炸的安洛聽到白澤這哄小孩兒似的話語,一個沒忍住,瞬間破涕而笑。
孩子氣地附和:
“對!他壞白澤好,我喜歡和白澤待在一起!”
望著小雌性黑夜中亮如星辰的雙眼,白澤喉嚨動了動,俯身吻上那思念已久的嘴唇。
安洛沒有推開他。
她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相處了。
她……也很想白澤……
兩人相擁而忘情於臥室門口,假裝沉睡的凌皓聽著外面的動靜,不知怎地,心裡竟會生出一絲排斥的異樣。
他竟會不喜歡她和別的雄性獸人交流感情。
明明……她們才是伴侶才對……
還沒意識到自己不對勁的凌皓使勁兒捂住自己的耳朵,企圖遮蔽外面那讓獸人耳紅心跳的動靜。
可惜怪他能力太強,外面那倆一絲一毫的動靜,竟一絲不落鑽進他耳朵裡,排斥在他心裡。
臥室外。
安洛身體開始發軟時,後背突然襲來一陣冷風,拂過身體,讓她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腦子也瞬間清醒。
回想起僅一獸皮之隔的凌皓,她立刻手腳發軟推開白澤,紅著俏臉磕絆道:
“有……有人!”
她聲音又軟又甜,勾得白澤心裡跟小貓撓似的,恨不得將她就地正法!
頭一次,他對一個寒季的時間,竟然覺得比獸生還漫長……
至於臥室裡的凌皓,白澤壓根沒放在心上。
左右以後的這些,凌皓都要經歷的,提前一些又有什麼關係?
不過小雌性臉皮薄,她如果不喜歡,他就不會幹。
想到這,白澤已經在打算起要不要挖個山洞,把凌皓分出去的念頭……
至於獸世沒有這個先例?
沒關係,他來開創就好了。
被惦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