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惜春手下的動作快些,一番整理後這才出了院子,來到前院時看見宋鳶和衛浮月便早已等候在此。
幾人並沒有過多寒暄,轉身便各自上了馬車。唐綰想著今日要在後宮待上整整一天,心中便不自覺地煩悶起來。
平日裡她和那些人也沒什麼話題,如今相交更是少的可憐,她今日只想早早地結束早早地回府,只要不出什麼亂子,她就謝天謝地。
這般想著,心中也有了些打算。預備著一入宮便去請安,兩邊請安後時間也就差不多了。
今日有那麼多的后妃和貴族都在,想必太后無事也不會問到自己些什麼。
馬車一路上穿過街道來到皇宮正德門前,此門正是平日裡進出皇宮必走的門,若是大軍凱旋,那便要走聖宸殿外正對著的那一個。
唐綰被小葵攙扶著下了馬車,宋鳶和衛浮月已經早早的下車等候著。唐綰瞥了一眼二人,瞧見旁邊還有許多官員家眷和貴族家眷。
人群中她最熟悉的便是祁侯夫人越清若,越清若身邊的正是上月過門的新媳。
再看旁邊的幾位,她母家的唐夫人,衛浮月家裡的嫂子以及宋鳶的母親等皆在一旁等候著入宮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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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小小几十位貴族官員的家眷皆在此,眾人瞧見唐綰等人過去,畢恭畢敬的低了低身子。
此處並沒有皇妃在,按照階別,寧王景桓便是最高,因此唐綰在眾人之中便也是最高的。
眾人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唐綰也客氣的回禮讓眾人起身。
宋鳶瞥了一眼自己的母親,二人對視,宋夫人瞧著自己女兒滿臉疲憊身形更加消瘦,說不出的心疼,眼看著淚水就要流了下來。
唐綰餘光瞥見,微微往前走了走,宋鳶與衛浮月二人動身跟著她的步子往前走。待唐綰停下時宋鳶恰好與宋夫人並肩。
看著二人母女相聚,唐綰心中感慨幾分。
眾人在宮門前足足的等候了半個時辰,這才看見傳旨的內侍走出來。
眾人不多猶豫,跟著那內侍便往宮門走。
第一處來的便是仁壽宮,太后此刻正坐在上位看著堂下眾人,眾人上前在一眾嬪妃身後一同給太后行禮問安,太后滿臉的疲倦,隨意的讓眾人平身各自離去。
江皇后便召集眾人去了設宴的後花園處遊賞,留下了唐綰和其餘的幾位侯爵夫人。
唐綰坐在一旁,滿臉的小心翼翼,心中更是祈禱著太后不要提到自己什麼。自己也不想多說什麼,只想熬到宴會結束回府。
不曾想天不如人願,太后第一句便喊了唐綰。
“寧王妃今日也在,近日如何啊?”
太后頗有威嚴的一句話落在殿內,唐綰聞聲立刻起身回話道:“稟太后,妾身一切都好。”
太后淡淡的笑了笑,臉上的褶皺處寫著滿滿的心機,她的語氣頗具威儀讓人不敢反抗。
“寧王妃不必如此拘束,坐下回話吧。”
唐綰聞聲,畢恭畢敬的低下身子坐下。隨後便聽見太后繼續開口道:“聽聞祁侯夫人近日娶了新媳,你們越家的女兒都是好姑娘,眼光當真是好。”
“太后過譽了,孩子還小,兩心相悅的事臣婦和侯爺定然樂意撮合。”越清若帶著幾分笑意,只是那眼神卻並未看向太后。
她生怕自己看見太后眼中便忍不住帶著恨意,當年若不是太后從中阻撓,祁風澤也不會受罰,以至於如今都有傷痕在身。
因此她對太后的性子最是瞭解,次次不想與其為伍卻次次都被拉過來湊數。對於此類事她已見怪不怪。
殿內眾人聽著太后的問話,幾乎所有人都點了一邊。一旁的嘉貴妃將目光放在了唐綰身上。
不知是不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