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奇怪,就聽到身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來人果然是阜陽守備軍,他們穿著甲冑,持刀劍。
他們並不停留,很快就衝上了山,把那群人一網打盡了。
至於混亂之中想要逃跑的人,都被他們抓了回來。
“先回去吧,事情還沒完。”
南宮鳶走了幾步,腳下一軟差點兒跌倒。
“你怎麼了?”
宸樓一把抓住她,發現她神情有些不對勁。
“我·······暈的厲害。”
說完南宮鳶就閉上了眼睛。
宸樓這才看到她滿臉的冷汗,觸手一片溼黏,是血的味道。
“你受傷了?”
剛才夜色裡忙著對敵,他沒察覺到。
見狀他猶豫了一瞬,才把南宮鳶攔腰抱起來。
“公子,公子啊!”
桃朱本來在屋裡等她,沒想到等來了一片混亂。
她在外面找了不知道多久,聽說南宮鳶跟宸樓被人追殺跑了,她才哭著找過來。
宸樓見她哭的狼狽,道:“你家公子還沒死呢!”
“啊!”
桃朱跑過來大聲道:“她怎麼了?”
“受了點傷,帶他進去。”
周圍亂糟糟的,宸樓找了個屋子進去將她放下,燈火下才見她面色白的厲害。
“公子公子,你醒醒啊?”
宸樓道:“退開,我給他包紮傷口。”
本來桃朱要同意,卻又忽然想起什麼,正色道:“不用了,我來就好,你先出去吧。”
見她一臉警惕,宸樓便點了點頭。
“這有金瘡藥,給她塗上好得快。”
桃朱這才接過去。
人走了之後她摸了摸眼淚給南宮鳶換衣服。
她後腰被人刺了一劍,此刻傷口猙獰,黏在衣服上看著就痛。
“小姐,你撐住啊。”
桃朱手下利索,很快就給她換好了藥。
而宸樓守了一會兒,見她沒大礙就離開了。
···········
“黃大人,今日捉拿叛軍400人,其中頭目十五人,還發現了費家主的屍體。”
阜陽守備軍,此地的州府大人黃鶴,此刻正坐在堂上聽報。
見宸樓進來才擺擺手:“此事多虧你了。”
“不敢當,若不是大人配合,今日也難以成事。”
他把面具摘了扔到一邊,神情依舊是木然冷漠的。
黃鶴嘆了口氣,說:“沒想到費連城居然死了,真不知道是不是報應。”
“這群江湖人跟他起了爭執,便貿然殺了他,恐怕他自己都想不到這群人有這個膽子吧。”
林清霜一行人雖然說是名門世家,但依舊是習慣了江湖的打打殺殺。
此次費連城以私心召集江湖人,沒想到居然是自找死路。
黃鶴點點頭:“我已上了奏摺,此次定然要讓費氏從阜陽消失!”
今日這事兒能輕易鬧起來,都怪費連城。
他在阜陽籠絡人心,加上有權有勢,把本地官員壓得抬不起頭來。
這次被抓到了機會,焉能不死?
“那就恭祝大人得償所願。”
黃鶴愣一下,道:“替我向你家主子道謝,等這邊事情了了,我便上門拜訪。”
“大人不必客氣,先辦眼前事才好。”
·········
南宮鳶是在大清早醒來的。
她一睜開眼睛就驚動了桃朱。
小姑娘一夜沒睡守在她床邊,見她醒來哭的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