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王府住進了王妃好友的訊息沒兩天還是傳了出去。
不過清溪也不太在意,她的日子照舊。
過了端陽,天氣逐漸悶熱起來,她越發覺得憊懶,也不大願意動,故而只要宮裡不召見,她也不大出王府。
說是端陽節的宴會,她覺得甚為無聊。一直閉門不出的廣王爺不出所料的以身體欠安為由缺席了端陽家宴,但這並不影響大家你來我往的觥籌交錯。她放眼一掃,果然男人們都揣著荷包,她這心理盡有些不痛快,怎的那些荷包一個個都是精品呢?知道一個個手藝都不錯了,還真都大啦啦的掛著顯眼處招搖過市的!她又轉念一想,替蕭奕崢鬆了一口氣,若是讓他佩戴自己的那個還躺在木盒中的荷包許是真會有損其英俊瀟灑的形象吧。又或者,他若在,會不會會佩戴另一隻荷包?
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手中團扇煽動的頻率不自知的加快。
“姑娘,聽夢姐姐說這兩日夕英殿那位李姑娘對她頗多刁難。”月影彷彿知道她想到了誰似的,偏偏適時開口提了這一句。
清溪手一頓,團扇扇面輕輕抵在了她下顎指出。她輕幽幽的問:“刁難她?為何?”
月影搖了搖頭。“沒細說,也只是不在意的提了這一句。”
清溪的手又開始慢慢搖扇。李菡住進王府三日了,這三日她也未出過王府,只來過她朝蘭苑一次道謝。雖說她不是一個平和易親近之人,但為難一個女官,應不是她那樣的女子會做的事。
“姑娘,那李姑娘的事,你如何打算啊?府裡有人說……”月影的話吱吱嗚嗚的。
清溪覺得聽著累,便自己補充:“說她是殿下的紅顏知己。”
月影嘴一癟,面露難色,倒比清溪還生氣。
清溪笑笑:“殿下一離府,府裡規矩也鬆了嗎?”
月影秀眉微彎,不解的很。怎麼,平日裡最不會提規矩不管規矩的人這時開始說規矩了?
清溪收了笑意,將團扇一放,吩咐道:“去請忠伯來。”
見她這副表情,月影知道她是認真的。
忠伯走進朝蘭苑也有些訝異,這是王妃第一次主動的找他,不知所為何事。
清溪一臉溫暖笑意,但也開門見山:“忠伯,有件事我直接說,若是說的不妥不對,您老再指教。”
忠伯連連謙辭:“王妃不用這般客氣,倒是折煞我。”
“李姑娘是我請她住進王府的。她與殿下的確也是舊識,但有些傳言卻不能從王府傳出去。比如殿下與李姑娘的關係。”
忠伯是何等人物,一聽此話也就明白了。“王妃說的極是。近日王府內確實有些人私下議論,雖也有提醒,但到底重視不夠。王妃放心,我會嚴格管束。”
清溪嘴角掛著笑容未減,點了點頭:“殿下雖不在,恆王府卻不能出錯。”
忠伯躊躇了會,笑著開口:“我想殿下與李姑娘也僅僅是朋友。說句不當說的,我是看著殿下長大的,以殿下的性格,若真與李姑娘是所謂的什麼知己,那麼也許李姑娘早就住進夕英殿了。”
清溪眉間微蹙,看了忠伯一眼。
忠伯倒是一臉坦然。
李菡早就能住進夕英殿?這個觀點,她倒並不是很認同。她記得蕭奕崢曾對她說過,皇家自古多傾軋,他都不願將自己牽扯,何況是紅顏知己。不迎她進府何嘗不是一種保護。
忠伯見她沒有開口,也拿捏不準她的態度,換了語氣,低聲道:“我這倒也有一件事,想請示王妃。”
“忠伯請說。”
“聽夢如今已然十八了,她家裡沒人給她操心終身大事。府裡也是大男人居多,此前殿下不在府中,這事也就耽誤了。如今王妃來了,我這就私心想著是不是請王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