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微臣醫術不精,也不知道林大人為什麼還不醒。”
脈象平穩,已經脫離了危險,只是不醒。
李承銑面容上尚且維持,內心已經翻江倒海。
這時候,汪德海忽然進來:“皇上,廖大人請求面聖,說有要緊的事稟報,似乎是與林楠績林大人有關。”
李承銑原本沒有反應,聽見最後一句,頓時眼中有了神。
“傳他進來。”
不多時,汪德海領著廖白帆進來了。
廖白帆向來沉默寡言,氣質沉著,他到了紫宸殿,恭恭敬敬地向李承銑行禮:“回稟皇上,卑職的手下司南浩上報,這兩日有個老道士,徘徊林宅門口,說是要找林大人。府上管家原以為他是招搖撞騙的騙子,本想要打發走,誰知道他竟然知道林大人昏迷一事。此事被司南浩聽見,報給了卑職。卑職不敢擅自處理,特來稟報皇上。”
李承銑眉頭微皺:“讓他進來。”
汪德海在一旁欲言又止。
廖白帆領命出去,沒過一會兒,紫宸殿門口便傳來嚷嚷的聲音。
“哎哎,你別拉扯我,我今天六十八了,可禁不起你這拉拉扯扯。”
“都說了我就看看,怎麼還把我帶皇宮裡來了。”
“哎呀,這宮殿可真是金碧輝煌,這是金的嗎,我看看……哎!哎!你幹什麼扒拉我呢。”
廖白帆冷著臉把人帶進暖閣,老道士一瞧見李承銑,頓時換了一副面孔,笑嘻嘻地:“看來你就是當今天子了,嘻嘻,上次見,還是那昏聵的老東西呢。”
紫宸殿內的人齊刷刷的一靜。
那昏聵的老東西,指的是先帝?
汪德海直呼大逆不道:“口出狂言!以下犯上!”
李承銑抬手,止住汪德海的話:“你能救他?”
老道士往床上看了看,摸了摸鬍子,嘖嘖稱奇:“我光算出來這小孩中箭昏迷,魂飛天外,卻沒算到他會睡在龍床上,妙哉妙哉。”
這話說的太直白,汪德海憋了半天臉都漲紅了。方院判更是低下了頭,感覺自己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
老道士湊到床邊,看清了林楠績的樣貌,不禁嘖嘖稱奇:“倒是長著一副不俗的好樣貌。”
汪德海氣不順:“我說老道,你到底能治不能啊。”
老道吹鬍子瞪眼道:“別吵吵,讓我瞧瞧。”
老道翻了翻林楠績的眼皮,嘆了一口氣:“此人非彼人,魂魄不穩,原來如此。”
李承銑聞言頓時臉色一變,對汪德海廖白帆等人道:“你們都出去。”
幾人面面相覷,不敢多問,從紫宸殿退出去。
李承銑合手朝老道拜了拜:“先前無禮,先生莫怪,您剛才說的究竟何意?”
老道似笑非笑:“皇上已經知道了,又何須再問。”
李承銑臉色變了變:“你究竟是誰?”
老道輕哼了一聲:“老夫是誰不重要,這天下間鮮有老夫不知道的事,先帝死的時辰,老夫都能算得出來。”
這道士出言不遜,膽敢冒犯皇家,本就是死罪,但李承銑彷彿沒聽見一樣。
老道臉色稍霽:“看來你和那老兒不一樣,這床上躺的,也有意思多了。世外之人,姻緣巧合,來到這裡,就是命中註定的命數。”
李承銑被他話語中的內容震了震,緊追不捨:“你有辦法?”
老道冷哼一聲:“是有辦法,可得看他肯不肯回來!”
李承銑臉色一白:“什麼意思。”
老道:“字面意思,且等等看吧。”
李承銑看向躺在床上的林楠績,他俊秀的容顏蒼白,好像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安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