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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銑冷聲道:“不怕死的全留下來!”

滿桌的食客被李承銑的面容神情震懾住,又聽見外面的箭矢之聲,屁滾尿流地衝出雅間。

暗衛也跳進來,將門窗一關。

李承銑拉著林楠績躲在窗戶下面。

箭矢扎進窗戶,射在杯盤狼藉的桌子上,每一道聲音都驚心動魄。

暗衛道:“此地不宜久留,皇上,林大人,先去二樓避避。”

林楠績和李承銑對視一眼,林楠績從懷裡掏出面具,兩人戴上面具,“唰”地拉開雅間的門,趁亂朝二樓跑去。

林楠績聽見自己的心跳很快,但李承銑一直緊緊握著他的手,不曾放開過。

兩人跑上二樓,聽見樓頂有咚咚咚的聲音,緊接著,窗戶被人從外面闖進來。

李承銑抓起身旁的花瓶器具往刺客身上砸去,一時間樓上噼裡啪啦作響,旁邊的食客被驚嚇得抱頭亂竄。趁亂之中,林楠績抓起旁邊驚慌失措的小二手中的水壺,一把朝刺客身上潑去。

刺客猝不及防被熱水潑中,衣衫全被滾燙的熱水浸溼,面板瞬間被燙紅,甚至還冒出白色的熱氣。他發出痛苦的嚎叫,腳下的章法全部亂套。

李承銑抓住這個時機,上前躲過刺客手中的刀,一刀將其斃命,然後挑開刺客臉上的蒙面巾。

林楠績眼尖地看見他的脖頸右側有個黑色的紋樣,指給李承銑看:“和黔州蓮華教教主頭上的一模一樣,只是部位不同。”

李承銑沉聲道:“是詔國人。”

林楠績:“詔國與大齊最近沒有太大的衝突,詔國的刺客竟然千里迢迢來到京城,還精準地知曉我們在此地。”

窗戶已經破敗,李承銑目光寒厲:“詔國老國王年邁,為了繼位的事,大皇子和七皇子頻頻鬥爭,這波是七皇子的人,估計在黔州就勾結上了。”

李承銑看了看手中的刀:“這刀乃是大齊的兵器制式。”

林楠績立即想到了:“是那批失蹤的兵器。”

李承銑點點頭。

這時候,廖白帆已經衝了上來:“皇上,此地不宜久留,快跟我走。”

林楠績和李承銑跟著廖白帆往另一端走,酒樓裡的食客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猝不及防,就在這時候,林楠績若有所感,人群中似乎閃過一雙冷漠冰冷的眼睛,他下意識往李承銑身上一撲,隨即一陣劇痛傳來。

“林大人!”

廖白帆放出手中的暗器,放倒潛藏在人群中放冷箭的刺客。

李承銑感受到後背撲上來一道溫熱的身影,隨即手掌摸到滾燙的鮮血,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如同五雷轟頂。

“林楠績……”他用力地抱住林楠績不斷下墜的身體,看見林楠績蒼白的面容如墮冰窟。

廖白帆從來沒見過李承銑臉上出現過這種神情。

劇痛中,林楠績眼前的視線模糊了一下,感覺自己的左肩痛到麻木。

就在這時,守城治安的禁軍趕到,刺客見沒有辦法繼續行刺,迅速地撤離。敖敬川帶人將李承銑和林楠績團團護住,當他看見倒在血泊中的林楠績時也愣了一下:“皇上,請隨屬下撤離此地。”

李承銑臉上濺著不知道從何處染上的鮮血,聲音冷冰如同寒川:“馬車。”

敖敬川一愣,連忙吩咐人去準備。

夤夜時分,一輛馬車朝皇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整個京城迅速戒嚴,禁軍搜尋京城的各個角落。乞巧節的氛圍被衝得七零八落,大街小巷的人群也如同驚弓之鳥,迅速回到巢穴。熱熱鬧鬧的氛圍瞬間變得草木皆兵,大街上很快變得空蕩蕩的。

敖敬川帶著禁軍,兵分三路,在各處容易藏匿刺客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