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抬手就要關門:“你們找錯了。”
林楠績“哎”了一聲:“等一下!”
嚴朗不理會,眼看著門就要合上,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掌按住門板。
李承銑按住門,嚴朗怎麼用力也關不上,有些不耐:“你們還有完沒完了!”
林楠績和李承銑對視一眼,林楠績道:“我們不是徐家的人。”
嚴朗聽罷,先是上下打量他們兩眼。
眼前兩人樣貌極為出色,穿著的衣裳也不像是尋常百姓。
就算不是徐家人,也是徐家找來的人。
嚴朗面有薄怒:“還說不是!三番幾次上門打擾,你們非要讓所有人都死了才高興?”
許是外面動靜太大,屋子裡走出來一道身影:“外頭是誰,這麼吵鬧?”
林楠績透過門,看見徐三姑娘緩緩走出來,瞧見他們,一雙顧盼神飛的鳳眼豎起防備,面若冰霜。
她上前拉著嚴朗,看著他們道:“不管你們是派來的,都請回吧,從今往後,就當我是死了!”
夫妻二人站在一處,對林楠績和李承銑怒目而視。
林楠績上前道:“夫人誤會了,我不是徐家派來的,我是來給你送一樣東西。”
徐三姑娘面露疑色,語氣中仍然帶著濃濃的質疑:“送什麼?不管是銀票還是別的,我都不需要。”
林楠績捧著骨灰盒,緩緩走上前,微微遞出:“我來將這個交給你。”
紫檀木的盒子,泛著溫潤的光澤。
盒子上放著牌位,上面寫著徐氏么女香蘭幾個字。
徐三姑娘如遭雷劈般愣在原地,唰地落下兩行眼淚,一把搶過盒子抱在懷裡。
“小妹……”
身旁的男人沉默寡言,默默地抬手扶在她的背後。
徐三小心翼翼地捧著徐香蘭的骨灰盒,細細地用袖口擦了擦。
“都怪我,我要是當初把她一起帶出來,她也不至於輕生。”
“從小娘走了,兩個姐姐嫁到外地,她就喜歡跟在我身邊,她性子安靜,從來不敢忤逆。”
“傻姑娘,怎麼捨得丟下姐姐走了。”
她擦了擦眼淚,看向林楠績:“多謝你們將她送來,剛才多有得罪,我向你們賠不是。”
林楠績連忙道:“我們貿然到訪,已是唐突,夫人何須多禮。此番,我們只是為了將四小姐的骨灰送過來,交到夫人手上。”
徐三感激道:“多謝你們。”
林楠績遲疑道:“徐府,出了些事,你父親入獄,兄長也被削了官職。但家產並未全部沒收,你回去了,應該日子能寬裕些。”
徐三面無表情道:“徐府的東西我不會要,就當捐了。”
她撫摸著徐香蘭的骨灰盒:“我會將小妹好生安葬,陰陽輪迴,再不入這樣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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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燕春巷出來,林楠績跟著李承銑一起回了客棧,找來掌櫃詢問:“樓上還有客房嗎?”
對李承銑這種出手闊綽的房客,掌櫃的態度熱情得有些過了頭:“有的有的,還剩兩間,一間在走廊盡頭,一間在公子隔壁,您看要哪間?”
林楠績猶豫了一下,看向了李承銑。
囊中羞澀地想:【畢竟是狗皇帝花錢。】
李承銑掃了一眼林楠績:“隔壁那間。”
林楠績眼中劃過毫不意外的神色
【也是,還是住得近好伺候些。】
不過,林楠績朝李承銑道:“讓公子破費了。”
李承銑嘴角輕勾:“無妨。”
林楠績又向掌櫃道:“掌櫃,現在可否準備洗澡水?”
掌櫃道呵呵笑道:“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