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公公不想同床共枕,偏偏事與願違。
“雨大,路滑,安危至上。”
李承銑不經意抬手,露出被雨水浸溼的傷口,微微滲出些血跡。
林楠績頓時就後悔了:“好吧,看在燒雞的份上。”
林楠績哈欠連天地將李承銑手上的紗布換下,重新回到床上,用枕頭在兩人中間劃了一道楚河漢界。
李承銑好笑地看著林楠績虎視眈眈的模樣,吹滅了蠟燭,兩人隔著被子,躺在一張床上。
過了一炷香,誰也沒睡著。
林楠績欲哭無淚地睜開眼。
【糟糕,一不小心吃太多,撐著了。】
林楠績不安分地翻身,正想忍過去,忽然聽見枕頭落地的聲音,然後就被扯進了一道溫暖的懷抱,他還沒來得及推開,腹部就覆上一隻溫熱的手掌,輕柔緩慢地揉著肚子。
林楠績手縮了回去,雙眼舒服的眯起,像只吃飽喝足的貓咪。
【有點舒服……】
【狗皇帝按摩消食的手法太好,不能怪本公公。】
睡意彌散上來,林楠績忽然警覺地睜開雙眼:“皇上怎麼知道我積食了。”
李承銑手不停頓,面不改色,低沉的嗓音隱隱帶笑:“你吃了兩人份。”
林楠績:【……】
“怪朕,下次不喂這麼多了。”
林楠績乾脆閉上了眼睛,不想看李承銑揶揄的表情。
第二天,林楠績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整個人舒服極了。
床畔已經空了,昨夜被扔到地上的枕頭全部整齊放在床上,就像沒有人來過一樣。
他從床上起來,就發現自己已經穿好了衣服,一身月白色的衣袍,雖然換了一身,但依然還是那條腰帶。
林楠績完全不知道李承銑什麼時候給他換的衣服。
他手指按著玉扣,氣咻咻地在心裡控訴:
【手段太心機了!】
雨還沒停,院子裡池塘的水都滿漲了,本來是大雨傾盆的天氣,蔣家卻在緊鑼密鼓地準備壽辰。
林楠績剛推開門,要往外走,頭頂上就遮了把傘。
林楠績側頭去看,是昨日亭中彈琴的琴女。
林楠績雙手背在身後,眼珠子一轉,腦海中湧現一個大膽的主意。
“……空尼奇瓦?”
琴女雙手一抖,睜大了一雙眼睛,隨機激動說出一串鳥語。
林楠績扼腕不已,痛心地搖了搖頭。
再多真不會了。
琴女雙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林楠績猜對了,這琴女果然是東瀛人。
雖然是雨天,壽宴仍然擺在園中花廳,且來了不少人。熙熙攘攘的,竟然將園子擠得水洩不通。林楠績到了以後,立即有人上來寒暄。
林楠績也沒有真的兩手空空,畢竟參加壽宴,還什麼也不帶,多少有些尷尬,林楠績就從方文覺繳了的徐府庫裡挖出來一塊壽石。
沒事,反正還要回到府庫。
林楠績送得一點也不心疼。
倒是其他人察覺林楠績和方文覺關係不錯,自動將林楠績劃為皇上的寵宦,連說話都十分客氣,弄得林楠績也得拿腔作調,裝出幾分寵宦的張揚不羈來。
林楠績坐在湖邊位置,一邊聽著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