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家了。”
林楠績連忙道謝。
多虧有了里正,林楠績很快便到了林家。林家在村子後面,院裡無人,里正朝裡面喊了一聲:“林大林二,你們三弟回來了!”
不多時,裡面走出來兩個男子,見到林楠績,瞬間奔過來:“三弟!”
“三弟,你可算回來了!”
林楠績的手被緊緊握住,視線在原身的大哥二哥臉上掃過,心中不由嘀咕了一句:【都是一家人,怎麼長得像兩家。】
原身和這兩人,可以說是八竿子打不著一塊。
林楠績收斂了心中的異樣:“大哥二哥,父親病情如何。”
提起林父的病情,兩人快速地對視了一眼,然後抹了抹眼角:“一直臥床不起,大夫隔幾日就來看一次,靠藥續著命,硬撐著等你回來。”
林楠績沉默片刻:“都怪我不好,路上遇到暴雨,耽擱了時日。”
林家二哥看向李承銑:“三弟,這位是誰?”
林楠績瞟了李承銑一眼:“我路上遇到匪徒,是他救了我,我救僱他一路送我來黔州。”
兩兄弟:“原來是這樣,多謝壯士。”
壯士李承銑:“……不客氣。”
林家大哥問道:“敢問……壯士,如何稱呼?”
李承銑隨意編了個假名:“我姓陳,叫陳獻。”
“原來是陳公子,多謝你一路護送三弟回來,不知你接下來要去何處?”
李承銑掀了掀眼皮:“還未定。”
就是要留下來的意思了。
畢竟是護送林楠績回來的恩人,林家自然也不好趕客。
林楠績正在院子和林家大哥二哥說話,正中的屋子裡忽然走出來一個婦人。
林楠績的目光越過大哥二哥的肩膀,和老婦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目光不由一怔。
這是原身的母親方氏。
算算年紀,方氏已經五十多歲,頭髮小半灰白,面容滄桑,也許是繼承了原身的身體,有了共情,林楠績看了一眼便覺得心酸。
原身三歲就進了宮,恐怕早已不記得生母什麼樣子。
但那塊掛在他胸口的玉佩卻被摩挲到光滑柔膩,皇宮森嚴,但原身對於家人,定然是有想念的。
方氏扶著屋門:“可是楠績回來了?”
林永輝頓時回頭道:“娘,三弟回來了!”
方氏快步走到林楠績面前,一把拉住林楠績的手:“可算給娘盼回來了!”
林楠績的手被溫熱的手掌握住,有些不熟練地喊道:“娘。”
方氏抹了抹眼角的溼潤:“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李承銑看著林楠績和家人團聚,眼中閃過一絲動容。
“娘,聽說爹病重,我想去看看。”林楠績將手從方氏手中抽出來。
方氏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轉瞬而逝:“好。”
林家屋子比村裡其他房子都要好些,三間瓦房,院落四方寬大,四周聳立著泥土砌的圍牆,屋簷下還掛著成串的燻肉。除此之外,院落外面還蓋著一處簡陋的牛棚。
李承銑不動聲色地將林家裡外打量了一遍,神情閃過一絲古怪。
若說林家放在京城倒也算得上清貧人家,可方才從村子一路過來,這村子百姓屋舍低矮,多為茅草屋,百姓面容也飢黃枯瘦,一眼便知吃不飽穿不暖。
林家房屋雖然能看出些念頭,卻是青磚砌築。林家人面容紅潤,身強體壯,就連方氏,也比村子同齡婦人強健不少。可見,林家在此地並非貧苦人家。
既然不是貧苦人家,又為何要將兒子送往宮中當太監?
李承銑繃著神情,一言不發地跟林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