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搞在一起嗎?……哦,我現在是個假太監。那也改變不了什麼。再說了,後宮佳麗三千,未來也只會源源不斷,我傻了才糾纏不清呢。】
李承銑深感煩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感到不可思議。
他一個九五之尊,竟然也有被嫌棄的一天?
不行,不能強迫。
他從床榻上起來,滿身冷冰煩躁地往外走。
林楠績吸吸鼻子,將自己裹成一個蠶蛹繼續縮著。
屏風外忽然傳來一聲痛呼,林楠績急急忙忙睜開眼:“皇上,怎麼了?”
沒有人回話。
林楠績心絃頓時收緊,猛地坐起,掀開被子繞過屏風檢視,就看見李承銑的左手失手打爛了一隻瓷瓶,手上還滲出血珠。
李承銑將左手背到身後:“不妨事,手抖打翻了而已。”
林楠績目光幽幽地,衣衫單薄,直視帝王:“都怪奴才,讓您累著了。”
李承銑手指握緊:“以後你我二人,不必自稱奴才。”
林楠績撓了撓頭:“好吧。”
回到客棧,林楠績找了掌櫃的要跌打損傷的藥,給李承銑自己敷上,劃痕不深不淺,但看著有些嚇人,林楠績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用乾淨的棉紗布一層一層裹上。
“這幾日可別沾水。”
李承銑鬆了口氣,唇角輕勾。林楠績看著軟和,平時沒事就拍馬屁,犯了事兒認錯也快,可他知道,要是真碰了底線,這傢伙估計頭也不回就跑了。
雖然如此,卻吃軟不吃硬。
李承銑軟聲道:“好。”
房間裡很安靜,兩人相對坐著,林楠績用紗布打了個大蝴蝶結。李承銑也不在意,端起茶喝著,一點要走的意思也沒有。
就在這時,窗外忽然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李承銑端著纏著繃帶的手,起身推開窗戶。林楠績也湊過來,雨點落在街市的石板路上,起了一層水霧。
雨轉眼變大,沿街的攤販紛紛收起東西,轉眼之間,熱鬧的街市已經沒有了人影。
林楠績伸手接了一滴雨水,身上沾染了水意。
“雨越下越大了。”林楠績看著溼潤的掌心,“聽說江南一帶每年都會發生水患,不知道這次可否要緊。”
李承銑背手看著蒼茫雨意:“方文覺和王徽他們已經巡視了堤壩,提前休整加固,應當無礙。”
林楠績目露擔憂。
【雖然如此,可人為損毀就抵擋不住了。】
【最關鍵是,沿海流寇激增,倭寇也虎視眈眈,都想要趁此機會殺入杭州城中,掠奪錢糧。沿岸堤壩雖然都已巡視,但有一處地處偏僻,極易被忽略,被炸燬就麻煩了。】
【更別提還有裡應外合。】
林楠績思忖道:“昨日在玉華閣,蔣彥給我送了三大箱寶貝,那寶貝里有一大半都是產自東瀛。我記得沿海禁商已有多年,蔣彥手裡恐怕還不止這些。也許是我多想,總覺得要是趁這次水患,杭州城內外裡應外合強行破城,恐怕百姓要遭殃了。”
李承銑頓時目露讚賞,許多事情邊串道了一起:“昨夜在玉華閣後園,我見到一名琴女,彈奏東瀛曲調,裝作啞巴,恐怕蔣家與此事脫不了干係。”
林楠績:【哦,看人彈小曲兒去了。】
李承銑低咳一聲,掩飾道:“蔣家膽子太大了,竟然如此肆意妄為。”
彈丸小國,對大齊覬覦已久。李承銑眼中閃過殺意。>r />
林楠績縮回來手:“我去找柏大哥過來吧。”
林楠績剛邁出步子,就被李承銑扣住手腕,壓低的聲音充滿了曖昧的警告意味:“不許這麼喊。”
林楠績話還沒出口,李承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