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秋春炫獨自坐在昏暗的房間裡,窗外的月色透過破舊的窗簾灑在他蒼白的臉上。他的手中握著一張泛黃的照片,那是他和張麗群唯一一張合影,照片上的兩人笑容燦爛,彷彿能驅散所有的陰霾。
然而此刻,他的笑容卻比哭還難看。他的眼神空洞,彷彿被無盡的痛苦和絕望吞噬。他輕輕咳嗽著,每一次咳嗽都像是在撕扯他的肺,血花在他的指尖綻放,又悄然滴落。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但秋春炫似乎已經聞不到。他的眼神迷離,彷彿看到了張麗群的影子在他眼前晃動。他伸出手去觸碰,卻只觸碰到冰冷的空氣。
秋春炫的目光在房間裡漫無目的地遊蕩,那張泛黃的照片在他手中捏得幾乎要碎裂。突然,他猛地站起身,將照片塞進抽屜的深處,彷彿要將那段記憶永遠封存。
房間內的空氣彷彿凝固,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聲和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他走到窗邊,用力拉開窗簾,清冷的月光傾瀉而下,照亮了他那張憔悴的臉龐。
他凝望著夜空,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突然間,他轉身走向門口,腳步踉蹌卻堅定。他要去尋找那個能讓他稍微感到一絲溫暖的地方,哪怕那裡只是張麗群曾經留下的一絲痕跡。
秋春炫的咳嗽聲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每一次都像是在用盡全力撕扯自己的靈魂。他背靠著門,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中緊緊攥著那張泛黃的照片,指尖已經微微泛白。月光下,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閃爍著絕望的火花。
突然,他的眼角滑落下一滴淚水,緊接著,更多的淚水奪眶而出,在他的臉頰上劃出一道道冰冷的痕跡。他閉上眼睛,任由淚水肆意流淌,心中卻是一片死寂。
“張麗群……”他輕聲呢喃,聲音沙啞而顫抖。他彷彿又看到了那個笑容燦爛的女子,站在陽光下,向他揮手告別。那一刻,他的心如同被重錘擊中,痛得無法呼吸。
秋春炫站在空曠的街頭,夜風帶著寒意侵蝕著他的身體,他卻恍若未覺。路燈下,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彷彿是他內心無盡孤獨的寫照。他的手中還緊握著那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的張麗群笑容依舊燦爛,卻成了他心中永遠的痛。
突然,一位穿著道袍的老者緩緩走來,目光落在秋春炫身上,微微一嘆:“秋總,你執念太重,何不放下?”
秋春炫抬起頭,眼神中滿是冷漠與不屑:“放下?你讓我如何放下?她走了,走得那麼決絕,留下我一個人在這世上,我該如何放下?”
雪,如鵝毛般紛紛揚揚地飄落,將整個雲城市籠罩在一片銀裝素裹之中。秋春炫獨自站在別墅的窗前,望著窗外那純淨無瑕的白色世界,心中卻是一片冰冷。
屋內溫暖如春,壁爐中的火光跳躍著,發出噼啪的聲響,卻無法驅散他內心的孤寂與寒冷。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彷彿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那是他永遠也忘不掉的味道。
突然,他感到一股暖意從背後傳來,彷彿有人輕輕靠在了他的背上。他猛地睜開眼,轉身望去,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靜靜地站在他身後,微笑著看著他。
他站在那裡,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停滯。雪花無聲地飄落,卻在他的世界裡化為溫暖的光芒,照亮了那個熟悉的場景。二十六歲的秋春炫,年輕而充滿活力,站在那個充滿陽光的午後,目光溫柔地注視著眼前的張麗群。
她趴在茶几上,午後的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灑在她那柔順的髮絲上,泛起金色的光暈。她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安靜地覆蓋在眼瞼上,投下一片溫柔的陰影。她的呼吸輕淺而均勻,彷彿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讓人不忍打擾。
秋春炫的心像被什麼緊緊揪住,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酸楚。他多麼想伸手去觸碰她,去感受她真實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