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時候,廣播裡播報了本次攝影比賽的幾個獎項得主。
同學們豎著耳朵,聽到“最受學生歡迎獎得主蘇雨寧”的時候,全體鼓掌歡呼。
不過學校裡雖然喜歡她的人很多,但是也有討厭她的。
可能是蘇雨寧最近風頭太盛,讓討厭她的人坐不住了。
蘇雨寧最近發現了個好地方。
就是有天鵝的湖邊,往裡走的樹蔭下有公園那樣椅子,因為附近的天鵝很兇,所以幾乎沒什麼人會過來。
那天她經過,正巧和大搖大擺路過的天鵝夫妻撞上,原本還以要被攻擊了,誰知道那兩隻大白天鵝,校園二霸,撲閃著翅膀追上來,卻沒叨她,反而親暱的靠在她腿邊使勁磨蹭。
蘇雨寧鬆了口氣,之後這地方就屬於她了。
附近的小貓小狗也會跑過來陪她,還有小松鼠兔子之類的小動物。
她坐在椅子上看書的時候,它們就乖乖待在周圍。
天鵝夫妻交頸趴著,小兔子在洗臉,大黃學長翻著肚皮,肥肥的橘貓懶洋洋曬太陽。
“母系社會是按母系計算世系血統和繼承財產的氏族制度,是氏族社會的第一階段……”
好像有人過來了。
大黃學長先聽到了聲音,一咕嚕翻過身,趴在地上豎著耳朵。
小兔子直接竄逃,跑進了蘇雨寧凳子底下。
天鵝夫妻睜開眼睛往那那邊看。只有貓沒動,理都不理的,大喇喇繼續橫躺在路中間。
來人從對面轉彎的小路走了過來,對上蘇雨寧的目光,雙方都有些驚訝。
蘇雨寧:怎麼又碰到他了。真倒黴。
她低下頭繼續看書,沒有想要打招呼的意思,希望對方能夠自覺趕緊離開。
權易也愣了一下,但是沒走,反而又靠近這邊兩步停下了。
再近的話,那對天鵝恐怕就要起來扇他了。
權易瞥了眼四周聚集的小動物,目光就落在了她垂下的睫毛上,視線一寸寸掃過,從微微皺起的眉毛,到自他出現以後抿緊的嘴唇。
直到蘇雨寧抬起頭回視,他才猛然回神,脫口而出就是陰陽怪氣的嘲諷:
“蘇雨寧,恭喜啊,又獲獎了。”
蘇雨寧:“你有事嗎?”
權易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見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他厭惡不受控的感覺,厭惡這種大腦不能思考的反應,所以就表現出了十足的攻擊性,口不擇言,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
“沒什麼事啊,來恭喜你而已。接連獲獎,你不會真的以為是你自己的實力吧?
別想太多了。射擊的那些參賽者玩了多少年的槍,你拿什麼和他們比?如果不是他們讓著你,你連決賽都進不去。
還有攝影比賽,以為獲得了最受歡迎獎是嗎?我告訴你吧,以前根本沒有這個獎項。
那些傻子現在確實是瘋狂迷戀你,所以把你捧到了副會長的位置。但你以為這樣就會長久嗎?早晚有一天,你都會跌落下來。其他人對你的喜歡,淺薄又不堪一擊,遲早是要收回的。
這些不是你靠自己實力拿到的東西,我奉勸你,如果還有道德底線的話,就放棄這些獎項。你認為這樣,對其他人公平嗎?”
他說完了,又是暢快又是後悔。
尤其在看到蘇雨寧半天沒回應的時候,不可避免生出懊惱。
話說的太重了……他明明,也不是這個意思的。
“說完了嗎?”蘇雨寧放下去,也站起身。
權易皺眉,防備的往後退了一點,“說完了。”
“那就到我了。”
蘇雨寧一動,旁邊的小動物也都跟著抬了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