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罕趕到的時候,現場只剩下蘇雨寧和被揍的半死不活的楚川柏。
“你沒事吧?”
他瞥了眼地上趴著的楚川柏,視線緊張的在蘇雨寧身上徘徊。
接到蘇雨寧發來的訊息,穆罕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他們早就約好了,如果左星言出現來找她,蘇雨寧就發定位給他。
忽然收到她傳過來的定位,穆罕瞬間明白了,但是蘇雨寧一點事情都沒有,有事的好像只有楚川柏。
“言子呢?”
蘇雨寧說:“他走了。咱們也走吧,我要回宿舍。這個,”她看了一眼死狗一樣的楚川柏,不忍直視,“把他送回醫院吧。”
她們不知道的是,左星言就在轉角的巷子裡。
他聽見了穆罕的聲音和蘇雨寧的話。
心臟好像被無形的線絞碎碾壓,細細密密的痛楚讓他喘氣都變得困難。
大口呼吸,顫著手粗暴的扯開衣領,卻沒有絲毫緩解。
陰暗的另一面,黃澄澄的路燈映出了蘇雨寧的影子。
她上了車,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
……
穆罕只開來了一輛車,當然是要先送蘇雨寧的。
車上,蘇雨寧問:“之前的那次,也是左星言動的手嗎?”
穆罕看看楚川柏的傷勢,“應該不是。我瞭解言子,他要動手,也是光明正大的。”
楚川柏頑強的睜開腫脹的眼睛,含糊說:“上次肯定不是他。這小子的路數我熟悉,上次雖然也是在模仿他,但是絕對不是他。”
蘇雨寧點點頭,不說話了。
穆罕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就默默坐在一旁。
楚川柏太疼了,所以也難得安靜下來,只嘀咕了幾句,一定要報仇揍回去之類的話。
他也是挺耐打的,被左星言那種力氣的捶了一頓,現在還有空叭叭,這是真皮實。
車裡沒人搭理他,蘇雨寧到了地方就下車了,只跟穆罕說了句:“謝謝,再見。”
壓根沒搭理眼巴巴的楚川柏。
直到車門關上,再也看不到蘇雨寧的身影了,車裡的兩人才同時收回目光。
眼神撞在一起,楚川柏還要頂著這副尊容警告穆罕,“看什麼看!你離我主人遠點。”
穆罕看在從小就認識的份上,勸告說:“你收斂點吧,現在和看門狗有什麼區別?”而且還看不住。
逢人就一頓輸出,結果反倒把自己搞成了這個德行。
楚川柏呲牙,“我就是主人的狗,汪!”
“……”
穆罕表示沉默,並且拒絕再和他說話了。
*
蘇雨寧回到宿舍洗漱,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覺。
腦子裡忍不住去回想在穆罕來之前,她和左星言的對話。
在她說出那句話之後,左星言的眼睛裡就好像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不過轉瞬即逝,他又重新說:“乖寶,別和我開玩笑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好不好?聽話,過來我這裡。”
“我為什麼要聽話。”蘇雨寧反問,又說:
“我不想聽話,不想做任何人的附庸了。我討厭某某的女朋友,某某的夫人這樣的稱呼。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蘇雨寧。
你還不知道吧,我現在進入學生會,成為副會長了;
我的第一次鋼琴考試透過了,第二次考試也會透過的;
我還學習了射擊和防身術,學會了處理學生會事務,在這次運動會射擊專案還拿了前三,雖然是同學們放水的結果;
前段時間還加入了攝影社,參加了攝影比賽,獲獎與否都不重要,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