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趙無極變了臉色,狠狠道:“毛三,我不知道你為何含血噴人,我如何刺殺王爺,這也是能亂說的嗎?”
毛三看向眾人,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深呼吸一下,“諸位,你們哪裡知道這些個事?顏掌櫃到綠楊村去了,他安排了不少殺手去下手,終於兩人被……被殺死在了大海上啊。”
聞言,趙無極嘴唇抖索,“你這奸賊,你胡說八道什麼呢?王爺吉人天相,我不過是個凡夫俗子,一個很尋常的生意人罷了,我怎麼可能對王爺下手呢?”
“大家不要相信他啊。”
毛三激動了。
秦武御看向欠條,“毛三,話怕三頭對面,事怕挖根掘蔓,如今本官問你,這欠條可的確是顏掌櫃寫的。”
“哪裡有什麼顏掌櫃房掌櫃的,這是他找了人臨摹的贗品。”
看毛三反水了,趙無極略微有點慌張。
但卻不怕,畢竟陸乘淵和顏沁雪早已經被自己狙殺,他們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出現,而只要這兩人不出現,他只需要僵持就好。
現在,他是一面之詞,那毛三不也是地地道道的“一面之詞”嗎?
因此,反而不需要太緊張。
周鏡辭盯著趙無極,“你要錢都好說,你如何算計上珍兒了?昨天晚上你到底將珍兒弄到哪裡去了?”
“周大人您真會說笑,你們日日在一起的,我看你們好的蜜裡調油,如今葉珍不見了,你找我要人?”
“就算這是葉珍寫給你的,那你也是最後一個見到葉珍的人,說!你將珍兒弄到哪裡去了?”
其實,昨晚周鏡辭就有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
十有八九葉珍已經被弄死了。
否則怎麼可能不見線索呢?那趙無極做事向來心狠手辣,這一點附近商戶都心知肚明。
儘管周鏡辭咄咄逼人,但對面卻什麼都沒說。
就在大家以為事情已經發展到死衚衕的時候,背後卻出現了駝鈴聲,眾人好奇的回頭看,結果就看到了一群高頭大馬簇擁著華貴的馬車而來。
眾人哪裡知道那馬車內是誰啊,但等老馬勺看到春秀和飛虎的時候,頓時喜上眉梢。
“哎呀,飛將軍,秀兒,是秀兒嗎?”老馬勺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緊跟著,幾個繡娘看到了春秀春蘭,還看到了從後面馬車內走出來的方止棋等人。
馬車的車簾被掀開,春秀笑著靠近,伸手到裡頭,眾人看到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抓住了春秀的手,緊跟著,顏沁雪走了出來。
“好端端的,都在我錦春堂門口坐什麼呢?”
老者和恭叔盯著顏沁雪那巨大的繡品店,吃驚不已,兩人沒來之前就知道顏沁雪生意一定做的不錯,卻想不到居然這麼厲害。
等顏沁雪下來,陸乘淵也走了下來,他眼神傲然,輕蔑,很是無情無義,猶如要拒人千里一般。
這……
這很陸乘淵。
趙無極後退三步,要不是自傢伙計攙扶住他,此刻的趙無極早暈厥了過去,這怎麼可能啊?
前段時間,他安排了刺客,這刺客言之鑿鑿的帶回來訊息,說陸乘淵和顏沁雪已經“葬身魚腹”了,甚至於刺客還帶來了他們的衣服,但如今……
趙無極搓了搓眼睛,但卻看到顏沁雪鬼魅一樣的笑著,“哦,這不是趙掌櫃嗎?別來無恙啊?我能回來,您一定很失望吧?”
陸乘淵言簡意賅,“拿下!”
只這兩個字,飛虎帶了一群人已經包圍了過來,那趙無極本是個不會武功的生意人,因此很輕易就被五花大綁,眾人看到這裡已經不需要多說什麼,都明白趙無極的的確確是指派人去謀殺了。
但誰也不知中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