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卻需要速戰速決了。
趙無極將“葉珍”的委託拿出來給大家看,那幾個店員相互傳遞了一下,賬房先生卻笑了,“這個不作數啊。”
“白紙黑字,乃是葉珍寫的,如何就不作數了?”
其實,大家都看出來這是偽造品了。
但沒有證據卻不能說出,那接待示意讓趙無極坐下,奉茶後這才說:“想要將店面轉讓出去,這委託上不但要有我們葉掌櫃的圖章,且還要有顏掌櫃的圖章,這兩就算都在也不成,還需要王爺簽署。”
“怎麼還需要王爺簽署?”
“趙老爺,”那邊輕柔的笑著,話說的很客氣,但態度很嚴肅莊毅,“我們都是僱傭來賺錢的,老闆是誰和咱們給關係不大,但你這缺少東西,自然是有問題的,因此還請您不足材料,到時不要說您了,就是阿貓阿狗過來,咱們也給這畜生騰地方。”
這分明是指著和尚嗎禿驢了。
但趙無極也無計可施。
他顫顫巍巍站了起來。
“也好,今日是你們強詞奪理,我直接報到衙門去,讓縣老爺處理就好,何必和你羅裡吧嗦。”
“是啊,小人也感覺您應這樣,節約大家的時間,慢走不送了。”
趙無極冷哼一聲,轉身準備離開,此刻,外面看熱鬧的百姓已經來了一大群。
“喲呵,這是冬瓜秧爬上葡萄架——難解難分了嘿,我們倒是想要看看事情怎麼處理啊?趙掌櫃,咋?您要去衙門?”
趙無極丟個眼神給下屬。
那人已邁著小碎步朝衙門而去,不大一會,衙門那邊果然來了一群全副武裝之人,縣太爺秦武御很快也到了。
看秦大人來了,趙無極急忙過去行禮,“秦大人,您講講看,世界上哪裡有這種事,我今日來是收店來的,如今白紙黑字的欠條和文契都在這裡,您看看。”
趙無極早將一切都安排的天衣無縫,送了顏沁雪落款帶圖章的欠條以及葉珍的委託書到老爺眼皮下,秦武御握著看了看,咳了一聲。
緊跟著,有幾個皂隸進入錦春堂,將繡娘以及客人都轟趕了出來,這群繡娘自然是哪裡都去不得了,一個個盯著秦大人看。
“如今顏掌櫃和葉掌櫃都不在了,卻不知管事的是誰?”
“大人,”內中走出一個年邁的長者,“他們呼小人馬大叔,行內人叫小人老馬勺,如今兩位掌櫃人不在,此間大事小情您和小人聊就是了。”
聞言,秦武御點點頭,瞥一眼此老馬勺。
“你家兩位掌櫃欠了人債,人家來收取,此事天經地義,快騰地方吧。”
“倘若果真欠債,那自然天經地義,但何不聽一聽鄰里和大家的話再做裁決,諸位,我們在這條街做生意有一年了,這一年裡,和諸位相呴以溼,我家掌櫃向來宅心仁厚,就連要飯的,他都會給兩塊碎銀子使,如今卻聽信趙無極一面之詞就要趕咱們離開嗎?”
聽到這,鄰居走了過來。
“雖然我不知這欠條是真是假,但秦大人,您可不能做那糊塗官做的事,這趙掌櫃和顏掌櫃有矛盾,前段時間隔三差五就找茬兒,如今顏掌櫃和葉掌櫃先後歐失蹤,此事……”
“如何?”
秦武御橫眉怒目。
那女子卻說什麼都不敢繼續下去了。
秦武御冷哼一聲,蔑視的看著她,“你有話就說,本官自會辨析,說錯說對本官難不成會要你命嗎?”
那女子看了看錦春堂內小夥計和繡娘,畢竟在一起一年了,誰還不認識誰呢?她嘆口氣,聲音因為畏怯而沙啞了,低低的——“我們都猜測莫不是趙掌櫃僱兇殺人了,好端端的,葉掌櫃前幾日還說這欠條有問題呢,這兩日就……”